南山烈這么說,自然是他要守夜。
莫小星卻毫無困意,她坐下來,還在想著‘聽潮’那一劍。
南山烈在周圍布下一個陣法,走回來時,見莫小星靠著樹發(fā)呆,忽然,他問道:
“你今天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莫小星:“?。柯牫?。”
“哈哈。”南山烈竟然笑了,“倒是名副其實,的確有潮聲四起,殺機(jī)重重。”
“今日那四個魔修,一個煉氣期三層,兩個煉氣期四層,一個煉氣期五層,你知道嗎?”
莫小星點了點頭,“知道啊?!?
南山烈:“不怕?”
莫小星抬頭一笑,火光下,明媚的笑臉單純?nèi)缰勺?,“?zhàn)斗時都忘了,再說了,我知道二師兄在,我怕什么?”
南山烈心里一滯,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間撇開了視線。
他以手掩唇,重重咳嗽了一聲,“你就這么相信我?”
莫小星:“當(dāng)然!”
像南山烈這般光明磊落的人,他把她帶出來,就一定會把她完整的帶回去,莫小星無比堅信。
南山烈低頭撥弄柴火,展顏一笑。
莫小星不由的看著南山烈,雖然南山烈多數(shù)時候都挺兇的,但其實,相處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挺簡單的。
癡迷劍術(shù),高興就是高興,厭惡就是厭惡,比起將心事藏起來的大多數(shù)人來說,單純多了。
南山烈:“你以煉氣期四層的修為秒殺四個魔修,這很厲害了,我曾經(jīng)見過師尊用過一招‘觀?!粍莱?,四海皆平,在他的劍下,別人休想出劍,我想,你的‘聽潮’將來也能達(dá)到那種境界?!?
莫小星:“師尊已經(jīng)是元嬰期,我還差得遠(yuǎn)吧?”
南山烈搖了搖頭,“修為固然重要,但是,劍意更重要,我的九陽劍訣突破不了第九重,師尊讓我思考,為何出劍,不如,你也想想?!?
莫小星眨了眨眼,知道南山烈不是平白無故跟她說這番話的,其實他是在指點她。
重重點了點頭,“我會的!”
“撲通”
莫小星瞬間看向河面,“有魚!”
她頓時跑過去,下河捉魚去了。
南山烈抱著雙臂,坐在火堆旁看她。
心想,也許女子就是調(diào)皮,總坐不住。
莫小星卷起袖子,捉了半天才捉到一條,轉(zhuǎn)身扔到岸上。
“二師兄,把這條魚殺了!”
南山烈:“殺魚做什么?”
莫小星:“吃??!”
“吃魚做什么?”
南山烈雖然這么問,但是仍然拿匕首在魚腦袋上一敲,把它敲暈了。
下廚他肯定是不會的,但是殺魚沒什么難度,不過就是去了內(nèi)臟罷了。
不一會,莫小星又抓了兩條,都扔給南山烈。
她則是取出小鼎,準(zhǔn)備了食材。
雖然她經(jīng)常做鮮魚湯,不過,每次用的靈草都不一樣,藥典上記載的方子有那么多,她總要都試試的!
南山烈把三條魚都?xì)⒘耍诤舆呄磧?,返回來就看到莫小星已?jīng)點火煮湯了。
南山烈高大的身體杵在那,投下一片陰影。
“你這是干什么?”
煉丹的鼎爐,地心火,一些稀有的靈草,看似是煉丹的配制,可是……她在生火做飯嗎?
鼎爐里煮的是水吧?
再看看自己手里拎著的魚……這組合怎么看怎么詭異。
莫小星卻無比自然的說:“煮飯??!快把魚給我,水開了?!?
南山烈:“秦妤,你是不是閑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