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家里想給小康啟蒙嗎?我這有些書,都是我用過的,他而今用正好?!?
他把懷里抱著的三本書擱到桌案上,分別是《千字文》《幼學(xué)瓊林》《聲律啟蒙》。
“這都是啟蒙用的,等他學(xué)好了這些,余下到時(shí)候再給他。”
趙榮康若是讀書,有趙容朗這個(gè)珠玉在前,能少走了很多彎路。
趙宛舒翻了翻,書籍保持得很好,書皮磨得有些起毛,內(nèi)容卻完好,里面還有詳細(xì)的批注。
”好。”
第二日,因著要回百花鎮(zhèn),趙宛舒起了個(gè)大早。
馬車是柳府安排的,吃食柳夫人也準(zhǔn)備了兩個(gè)大食盒。
因著東西有些多,馬車不得不雇了兩架,不然放不下趙宛舒那么多謝禮。
兩架馬車,一架是趙宛舒奴仆三個(gè)坐,余下那輛的則是蕭承煜兄弟的。
蕭韶光不大樂意跟哥哥坐,他想跟趙宛舒坐一道。
特別是都是男丁,陵游就能跟阿宛姐姐坐,他不大服氣。
最后是蕭承煜壓著他,低低說了兩句不知道什么的話,他才肯罷休,乖乖聽話。
離別難免愁緒,趙宛舒兄妹湊到一起說話。
基本是趙容朗囑咐,趙宛舒聽著。
哪怕之前已經(jīng)囑咐過一遭,但真正分別時(shí),難免還是話多。
見到自家妹妹這般聽話頷首的模樣,趙容朗很是不舍,想起最近發(fā)生的樁樁件件,他心中憤懣又無力。
摸了摸她的頭,他嗓音暗藏哽咽,“阿宛,你要好好的?!?
他定然會(huì)好好努力,讓那些人再也不敢欺到她跟前來的!
趙宛舒點(diǎn)頭,白鹿書院的考試將近,她囑咐趙容朗放平心態(tài),好好考試,便又去跟柳夫人等人道別。
柳夫人眼眶有些發(fā)紅,趙宛舒在府中住了那么久,要說沒感情那都是假的,看到她走,心中也很是感傷。
“阿宛,下回再來,就住得久一些。要是有事,也記得往府里遞信!”她拉著趙宛舒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囑。
柳蕊攥著手帕,滿肚子的話想說,可脫口而出卻是:“阿,阿宛,對(duì),對(duì)不起……”
她本來是想說讓她小心出行,結(jié)果因?yàn)榫o張,卻成了致歉。
這陣子她反復(fù)反省自己,只是還沒來得及正式跟人道歉,人就要走了。
她很是惆悵難過。
趙宛舒怔忪了下:“阿蕊小姐這樣,我都懷疑我是不是長了張令人致歉的臉呢!好了,不說這個(gè)了。秋天我們村里正是豐收的時(shí)候,回頭阿蕊小姐若是感興趣,可以來我們村里頭玩兒!”
柳蕊眼眸一亮,“真,真的嗎?”
她還沒去過旁人家中做客呢!
柳夫人也樂得看她們親近。
說了會(huì)子話,時(shí)間也不早了,趙宛舒揮別后,就與桑枝姐弟上了后頭的馬車。
柳慶云正在叮嚀蕭承煜,見此,他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煜,好好兒的干!老師可等著喝你的喜酒,快去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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