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顯然沒料到我會動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下了我這一記重拳,鼻血瞬間噴涌而出。
他愣了一下,隨后發(fā)了瘋一般和我扭打在一起。
入獄五年,我身體羸弱的不像話,逐漸落了下風(fēng)。
姜云笑容猙獰,拳頭像是雨點(diǎn)一般砸在我身上。
“剛剛不是很猖狂嗎?殺人犯還敢動手打人,我看你是牢飯沒吃夠,你媽有你這種兒子根本不配活著,早死早超生!”
我蜷縮在地上,骨頭像是要散架,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聽到姜云咒我媽,我心中逐漸泛起狠意。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一拳打破病房上的玻璃窗戶,抄起玻璃碎片,不顧鮮血淋漓的手掌,朝著姜云胳膊猛扎了一下。
“你不配說我媽!”
姜云的臉痛苦的揪成了一團(tuán),捂著還在流血的胳膊不可置信。
“陸斯年,你瘋了?你竟然敢傷我?”
鮮血順著掌心滑落,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步步朝著姜云逼近。
“你欺我、辱我,我都不在乎,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媽!”
姜云此刻是真的怕了,他往后退了幾步,卻還是梗著脖子。
“你就不怕我告訴詩染嗎?你要是再動我......”
沒等姜云說完,我一拳打在他臉上,趁著他跌倒之際,騎在他身上,一只手握著玻璃碎片,一只手不斷招呼在他身上。
興許是怕我沖動之下廢了他,他不敢掙扎,躺在地上不斷痛吟。
我站起身,聲音像是淬了寒冰。
“姜云,你要是不怕死就盡管招惹我,下次我就不確定拳頭會落在哪了。”
我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等走到拐角,我這才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氣般跌坐在地上,我松開攥著玻璃碎片的手,傷口深可見骨。
醫(yī)生正準(zhǔn)備找我給我媽的手術(shù)簽字,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連忙帶我去處理傷口。
我眼皮越來越沉,撐著最后一股力氣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