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坐了回來,替靖安侯斟了一杯酒后,思索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解釋了起來:
“父親難道忘了?任人唯親乃陛下大忌?”
一句話,頓時讓靖安侯冷汗直流。
可不是嗎?
他如今與戰(zhàn)王好歹也是那姻親的關(guān)系,若是這個時候,戰(zhàn)王推舉自己,即便景仁帝準(zhǔn)予,可心中定是要對他不滿。
往后若是行差踏錯,必要被景仁帝問責(zé)。
到時,別說是想要讓侯府重回榮耀,便是滿門性命都不一定能保全了!
靖安侯冷汗連連,連忙沖著沈青嵐一臉后怕道:
“青嵐說的不錯!還好你提醒了為父!可若如此,那為父......”
沈青嵐笑了一聲,安撫的看了靖安侯一眼,壓低了聲音道:
“父親其實完全不必計較眼前得失,既要圖謀,為何不大膽一些?”
靖安侯若有所覺,心中一頓,小心問道:“你,這是何意?”
沈青嵐坐直了身子,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慢條斯理的道:
“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父親難道不覺得,將寶壓在別的地方會更好嗎?”
“若對方能一飛沖天,那父親便將成了肱股之臣,如此......別說是侯府承襲,便是直接加封進爵,成為國公也未可知呢?”
沈青嵐的話,讓靖安侯的呼吸不由得加速了幾分。
他的腦子飛速的轉(zhuǎn)動,想著沈青嵐的口中之的可行性,臉色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可很快,靖安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冷靜了下來道:
“這自古以來奪嫡之行,向來危險,若有不慎,滿盤皆輸,若是選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