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戰(zhàn)霆雖已經(jīng)提前調(diào)查過靖安侯府,也知沈青嵐在侯府時,并不受那靖安侯夫婦疼愛。
可耳聽終覺淺,如今親眼所見,方覺耳聽怕比不得眼見的二分之一。
靖安侯當著他的面就敢威脅,嚇唬沈青嵐,可見從前在靖安侯府時,沈青嵐過的又是什么日子?
家人不似家人,父親不似父親,沒有人護著,所有的一切,全要靠著自己去爭取......
這樣的日子,沈青嵐卻是已過了十幾年。
只要想著,霍戰(zhàn)霆就忍不住覺得心疼。
難怪沈青嵐總是一副進退有度,行得體的樣子,卻不過都是為了生存,而被靖安侯府逼出來的生存法則罷了。
霍戰(zhàn)霆看了沈青嵐一眼,眼里滿是憐惜之色。
隨即收回目光,看向了靖安侯,眼里卻已是冷色一片,當即是嘲弄的道:
“靖安侯這是在當著本王的面,嚇唬威脅本王的王妃嗎?哦,不......”
“或許靖安侯威脅嚇唬的并非是本王的王妃,而是,嘉順公主?!?
霍戰(zhàn)霆的一句話,頓時讓靖安侯臉色蒼白了幾分。
靖安侯知道霍戰(zhàn)霆是在警告他,沈青嵐如今的身份,可并非是他們靖安侯府隨意便能高攀的!
那可是景仁帝親封的公主,是要進皇家玉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沈青嵐根本就已不算是靖安侯府的女兒,而是尊貴的皇家公主的身份。
靖安侯若是想要仗著所為的親生父親的身份來要挾沈青嵐,那怕是,不能夠的了。
思及此,靖安侯只覺得一口氣像是憋在了胸口,出不去,也進不來。
當即就看向了沈青璃,“啪”的一聲,扇在了沈青璃的臉上喝道:
“孽女!跪下!向你長姐......不,向嘉順公主和戰(zhàn)王,道歉!”
沈青璃被靖安侯打了一巴掌,倒是將本因為高燒而有些暈乎的神思打得清明了幾分。
她捂著臉,惡狠狠地瞪了靖安侯一眼,這才看向了霍戰(zhàn)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