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瑩臉色有些古怪,也有些尷尬。
霍君鈺收回目光,這才看向謝婉瑩,開口為沈青嵐辯解道:
“謝姐姐真的不必?fù)?dān)心,鈺兒是將門虎子,罰跪兩下也沒什么,再說了,她......母親也是為了我好。”
謝婉瑩聽到霍君鈺竟然已經(jīng)稱呼沈青嵐為母親,頓時心頭一跳。
她不明白,明明沈青嵐把霍君鈺狠狠地罰了一場,為何霍君鈺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改了口?
總覺得有一些東西好似在悄然改變......
謝婉瑩心中有些慌,她想要嫁入戰(zhàn)王府,便要倚仗霍君鈺這三個孩子。
本以為得到他們的喜歡,那老王妃以及霍戰(zhàn)霆就多少要礙于他們的想法,將她給娶進(jìn)門。
結(jié)果老戰(zhàn)王妃卻選了沈青嵐不說,如今,就連霍君鈺好似也開始往沈青嵐那邊傾斜。
當(dāng)即謝婉瑩沒忍住,一臉為霍君鈺著想的開口道:
“鈺哥兒,你是戰(zhàn)王府的二公子,沒必要怕任何人,更不需受委屈,若是王妃強(qiáng)迫你......”
“謝姐姐?鈺兒沒有委屈,母親也沒有強(qiáng)迫鈺兒什么,而且現(xiàn)在天色很晚了,鈺兒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吧?”
霍君鈺有些奇怪也有些不滿的看著謝婉瑩。
他不知道為什么謝婉瑩一直在說那沈青嵐的壞話。
沈青嵐雖然罰了他,可也罰的名正順,而且,她還送了他那碧茶弓還有這化瘀的藥呢!
甚至連飯都不吃,也要等著他一塊!
可見那心里也還是存著他的,哪至于使那些腌臜手段?
可是謝婉瑩呢?
明知他被罰,此時已是累極了,卻還非要拉著他來來回回的說那沈青嵐的壞話。
再者說,自己這個點(diǎn)兒回來,也不見她關(guān)心自己是否吃了飯,這膝蓋是否需要上藥。
這些年他對謝婉瑩多好???還幫著她在沈青嵐大婚當(dāng)日想讓沈青嵐沒臉,可如今看著還不如個剛來府中的沈青嵐對他關(guān)心呢。
霍君鈺想到這兒,不自覺的臉色就多了幾絲疏離,也不管謝婉瑩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離開。
謝婉瑩見霍君鈺離開的背影,臉色沉沉,有些難看。
邊上的彩屏見狀,小心翼翼的上前攙住了謝婉瑩道:
“小姐,這二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日|你說什么他都沒有這般忤逆過您,可......”
謝婉瑩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氣道:
“明日是她回門的日子,琰哥兒是長子,想必老王妃會讓琰哥兒陪著,明日一早你便去通知琰哥兒,就說,我身體不適......”
彩屏聞,頓時臉上多了一抹喜色,連忙道:
“大公子若知道小姐身子不適,肯定會來看您,皆是那王妃獨(dú)自一人回門,怕定會引人猜忌。”
“到時候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王妃不受戰(zhàn)王府待見......”
沈青嵐本就是老戰(zhàn)王妃趕著娶回來的,拜堂時新郎就不在府里,本身說出去就有些尷尬。
若回門的時候,府中的哥兒也沒陪著,那這輩子怕是頭都抬不起來了。
次日一早,沈青嵐替霍靜怡施針后,便準(zhǔn)備收拾東西回門。
經(jīng)過昨日被迫口不能的霍靜怡,今日倒是乖了許多,沒敢再吭聲的,生怕又被沈青嵐給封了嘴。
只是施針結(jié)束,準(zhǔn)備藥浴時,霍靜怡淚眼婆娑的,久久不愿進(jìn)藥浴桶里。
桂嬤嬤罵不得打不得,有些無奈的望向沈青嵐。
沈青嵐收了針,轉(zhuǎn)頭就看著小奶團(tuán)的眼里淚光連連,挑了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