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瑤微微有些惱怒，臉色羞紅：“我沒有?！?

“小百里?！蹦潞鋈粏玖艘宦?。

百里東君挑眉道：“怎么了？”

“不應(yīng)該與心上人說這樣的話?！蹦掠挠牡卣f道，“她們總有一天會(huì)還回來的，小百里。”

玥瑤此刻回過神來，看到莫衣一口一個(gè)“小百里”，微微皺眉道：“他為何叫你小百里？你看著還比他年長幾歲啊。”

百里東君聳了聳肩：“你別看他像是個(gè)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其實(shí)啊，他已經(jīng)四十了?！?

“真是個(gè)不善良的小孩子?！蹦虏活櫕h瑤眼中的驚訝，走到了百里東君的身邊，伸手按住了百里東君的頭，“難怪武功給你廢了。”

“為什么要提我的傷心事呢？”百里東君假裝很沮喪地耷拉著肩膀。

“這值得傷心嗎？你練的內(nèi)功叫什么？”莫衣問道。

百里東君一愣，回道：“秋水訣啊?！?

“秋水時(shí)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這的確是一門很厲害的內(nèi)功，但是還不夠?！蹦麻L袖一揮，“儒仙古塵見秋水時(shí)至，而心生感悟，創(chuàng)出這秋水訣，確實(shí)令人敬佩?？善湟唬@是他的感悟，你練得再好，用得再熟，也終究遜色了儒仙一分。其二，秋水時(shí)至，百川灌河，這還不夠。”

“那什么才夠？”百里東君問道。

“你看那千丈之水奔流而下，光那聲音便如千萬匹駿馬在踏碎荒原，你看那無垠海面一望無際，就算你用最快的船，日行千里，行上一年，行上十年，你也無法行遍每一片海域，你看那水中萬物波瀾多彩，有過世上從未見過的景，從未見過的物，這樣夠不夠？”莫衣問道。

百里東君想了一下：“你是說……這片大海？”

“是的。秋水而至，河伯自傲，可在這大海面前，卻也只能望洋興嘆。但是海上生千潮，的確壯闊，但你覺得足夠了嗎？”莫衣又問道。

百里東君想了想：“既然你這么問，那肯定是不夠了?！?

“哈哈哈哈。夠不夠，你自己看。”莫衣笑道，“海外仙山，蓬萊之島，你上次來，看過的還太少太少。就讓你看到天下極景，就能明白什么是夠，什么是不夠。”

“內(nèi)力沒了，便重新練。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既然要練，就要練得更快，練得更好?！?

百里東君低聲道：“我有一個(gè)朋友，他……”

“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命運(yùn)，也都有自己的選擇。”莫衣低聲道。

“我怕他走錯(cuò)路。”

“只要路還沒走完，就可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