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看看了?!?
學(xué)堂之中,李先生忽然站了起來。
“到時候了么?”陳儒問道。
李先生點了點頭:“那些替狗皇帝做這些臟事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太監(jiān)。東君如今所學(xué),打一個太監(jiān)不是問題。但是若來多了,可也麻煩的很啊。”
“天啟五大監(jiān),每一個都是大內(nèi)排的上號的高手。東君如今居然能和其中之一相抗衡了?”
“除了濁清那個老怪物,其他人,不在話下。”
忽然有小雨落下。
百里東君站在雨中,一身白衣飛揚,他將右手的劍輕輕一扣,左手拿過腰間的酒壺,仰頭喝下一口酒,他笑著看著下方的濁森公公:“我是酒仙,百里東君?!?
少年風(fēng)流氣,當(dāng)如是。
濁森公公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帶著一身殺意而來,本打算直接取了百里東君的人頭離去,可他沒想到百里東君居然如此之強,強得自己將血河劍法提升到了最強境界,卻仍然不能獲勝,還被打成了落水狗。
百里東君此刻越風(fēng)流,濁森公公心中的恨意也就越強。
“濁洛,你還等在那里做什么!”濁森大喝一聲。
角落里,一身蟒袍的瘦高太監(jiān)走了出來,他笑道:“誰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掌劍監(jiān),會被一個小孩子打得不能還手。”
濁森怒道:“你剛剛也看到了,那是西楚劍歌!”
濁洛沖著現(xiàn)在石墻上的百里東君說道:“奴才掌冊監(jiān)濁洛,我,武功平平。所以方才只敢旁觀,不敢出手?!?
百里東君笑了笑:“好一個武功平平?!?
雖然面前這個剛出現(xiàn)的太監(jiān)沒有濁森公公那般凌厲的殺氣,反而是笑瞇瞇的,一身和氣,但直覺告訴百里東君,這個太監(jiān),一定更加可怕。如今下了雨,習(xí)練秋水訣心法的他,遇水則強,但勝過一個掌劍監(jiān),已經(jīng)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再來一個,只靠這“遇水則強”四個字,怕還是不夠。
“我武功雖然不高,但我覺得兩個打一個,公子沒什么勝算!”濁洛微微笑著。
百里東君左手輕拈,攬過一片雨水,凝結(jié)成了一把水劍的模樣,他點頭道:“一個我打不過,我就用兩把劍?”
濁森公公冷笑道:“亂七八糟的招數(shù)還真多。”
“動手!”濁洛忽然張開雙手,周圍的雨水在瞬間蒸發(fā)成了水霧。
七尺長劍之上再度閃過血光。
濁森公公一躍而起,落在百里東君的身后,血光一閃,斬下后百里東君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見。
百里東君再次現(xiàn)身時已經(jīng)在十步之外,他剛剛落地,身后就出現(xiàn)一個溫和的聲音。
“在這里哦?!?
百里東君一驚,左手水劍向后一刺。
濁森公公直接一掌打了過來,那水劍就這么一點點在他的手中蒸發(fā)成了水汽,隨后濁洛手再輕輕一抬,滿袖水霧忽然凝結(jié)了一把把冰刃,他輕輕一揮,就沖著百里東君打了過去。
百里東君舉起不染塵起絕世劍舞,將那些冰刃全都打落在地,他退了五步,止住身后微微抬頭,沉聲道:“武功平平?”
濁森公公倒是一臉謙遜,將手?jǐn)n在袖中:“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
濁洛公公卻是一臉驚訝:“冰火掌?你已經(jīng)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