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成風(fēng)離去之后,百里東君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這么慢慢地喝著。
一杯水剛好喝完,王月從屋里走了出來,又換了張面紗遮住了臉,她問道:“方才有人來了?”
“嗯?!卑倮飽|君點了點頭,“父親方才來了。”
“他和你聊了些什么?”王月隨意地問道。
百里東君笑了笑:“什么也沒有問,就是試探了下我現(xiàn)在的功夫。他說琴中劍是門不錯的武功,但我還需要多多練習(xí)。”
王月淡淡地“哦”了一聲:“就沒聊別的啦?”
“沒了。同他有什么好聊的?!卑倮飽|君揮了揮手,“繼續(xù)幫我練那琴中劍。”
王月笑了笑:“練琴中劍可以,但是你得把今天的琴給先練了。十首曲子,一首都不能彈錯哦?!?
“唉,一年后再相見。我的朋友們是不是一個個武藝超絕了,而只有我,只是學(xué)會了彈琴?”百里東君嘆道。
王月拿起手中的琴譜輕輕敲了敲百里東君的腦袋:“什么叫只是學(xué)會了彈琴,應(yīng)該是‘竟然學(xué)會了彈琴’才對!”
百里東君瞇了瞇眼睛:“好好!”
離海之邊。
有一名穿著布衫的少年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天空之中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離海之上,波濤翻滾,一望無人。
遠(yuǎn)處的地方,有一些漁民們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奇怪的少年,方才風(fēng)雨還這么大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有人去勸過少年了,但少年卻只是友好地表達(dá)了自己的謝意,然后執(zhí)意留在那里,讓漁民們趕緊離開。
“待會兒一個浪打下來,人就沒了?!币幻心隄O民抽了口煙,長嘆一聲。
“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想不開要來這里尋短見?!绷硪粋€年紀(jì)小一些的漁民輕輕搖頭。
分明是一個很俊俏的少年郎啊,看著也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為什么要想不開呢?
天空中一道驚雷劃過。
少年一把握住了手中那桿銀白色的長槍。
風(fēng)雨飄搖,少年卻穩(wěn)如泰山,分毫不動。
一個巨浪忽然掀起,整整有八層樓那么高,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躍天而起,然后猛地打了下來。
“來了?!鄙倌昝偷匮銎痤^,手中長槍一掄。
少年十丈范圍之內(nèi),風(fēng)雨皆停。
風(fēng)雨都聚集在了他的槍尖之上。
他朝天一指,就將那片巨浪給刺穿了。
海水打下,少年十丈之內(nèi),未有半點沾濕。
遠(yuǎn)處的漁民們已經(jīng)看呆了,抽著煙的中年漁民感慨道:“原來是個砥礪武道的少年郎啊?!?
旁邊那年輕漁民問他:“為何要來這里砥礪武道?”
“說書的戲文上不是總愛說,以人逆天,才是武道之終嗎?”中年漁民緩緩道。
“還不夠!”少年郎忽然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