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是這些參加大考人的身份,就值得讓城防營再出動十支小隊了,但柳月公子只要了三支,城防營也不敢多給,因為他們知道,真正的守衛(wèi)部隊藏在那些圍觀的人群中,那是學(xué)堂的人,真正保衛(wèi)著這場大考安全的護(hù)衛(wèi)。
“讓一讓!”百里東君怒喝一聲,騎著烈風(fēng)馬趕了過來,望著面前擁擠的人群,頗有些惱火。
“瘋了!這里都是城防營的人,你想沒考試就去牢里蹲著嗎?”終于趕上來的雷夢殺一腳踏在了馬背之上,一手抓住了百里東君的衣領(lǐng),一把將他丟了出去。百里東君就這么凌空飛起,越過人山人海的圍觀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兄臺,我們初次見面,不必行此大禮吧?”一個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響起,百里東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了面前站著的那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灰袍,臉上黑乎乎的,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百里東君起身問道:“你也是來參加大考的?”“在下葉鼎之,的確是來參加大考的。”那人笑道。
百里東君伸出右手手指,在上面吐了口唾沫,然后伸到那葉鼎之臉上一劃,塵土之下的皮膚倒是如同美玉一般白嫩,他吹了吹手上的灰塵,笑了笑:“就你這,還好意思取笑我?”
臨街的茶樓上,一張卷簾散了下來。
“青王殿下,原本應(yīng)該先帶他來見你的,但時間緊迫,他直接就趕來考場了?!本砗熤畠?nèi),一個老者垂首對著坐在那里的年輕王爺說道。
青王拿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口氣:“唉,不見我倒也沒關(guān)系,只是畢竟是在天啟城的初次亮相,就不能洗把臉嗎?”
葉鼎之摸了下自己的臉,也笑了一下:“那不妨一起進(jìn)去吧,你叫什么名字?”
“連我都不知道,我叫百里東君。”百里東君轉(zhuǎn)身向前走去,“你看他們,全都認(rèn)識我?!?
“這我倒的確看出來了,只不過那眼神中,似乎不是特別的……友善?!比~鼎之挑了挑眉。
“那是因為他們嫉妒我?!卑倮飽|君將手中的考牌交給了門外的學(xué)院教習(xí),隨后便走進(jìn)了千金臺。
葉鼎之學(xué)著他的樣子將考牌給了學(xué)院教習(xí),并報出了自己的姓名:“葉鼎之。”
千金臺之內(nèi),今年的八十名考生似乎已經(jīng)基本到齊了,整整齊齊地站在自己的考桌之前。這次初試給每一個考生的方位卻是出奇的大,加上學(xué)院的一些監(jiān)考官,偌大的千金臺,空間不過是剛剛好而已。
“要這么大的座位做什么?怕我們作弊,也太夸張了吧?!卑倮飽|君皺眉低聲道,然后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那葉鼎之正站在他的身邊,一驚,“你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葉鼎之撓了撓頭:“我初到天啟就來考場了,有些困惑??葱峙_在考生中如此有名,這不趁著考試還沒有開始,便想請教一二?!?
百里東君“哦”了一聲:“想問什么?”
“上面那些牌子是什么意思?”葉鼎之指著千金臺里冊一塊大牌子,上面貼著各個考生的賠率,后面還貼著一些數(shù)字,“我這后面寫個一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數(shù)字越大,越厲害?”
之前雷夢殺告訴過百里東君這千金臺的賭局,還告訴他看好他的人最多,賠率一直是一比一,百里東君立刻得意地回道:“這個我知道,這是千金臺擺的賭局,看今年誰是大考魁首。數(shù)字越大,說明看好你的人越少,所以賠率也就越高。比如有人壓你一兩銀子,若贏了,就能得一千兩。但若壓的人太過于熱門,賠率就不高,比如我……”
“我怎么也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