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東城外,一輛馬車正在飛速離去。
“無法和無天都受傷了?”
“是的,根據(jù)儒仙古塵所說,他們兩個人五年之內(nèi)不可能恢復(fù)如今的功力。”
“四尊使四人本就爭斗不斷,如今兩人受了重傷,無相無作兩位尊師怕是會有變。小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回域外,務(wù)必要快!”
“那百里東君?”
“我等他,名揚天下!”
狂奔的馬車踏起一地煙塵,女子掀起了馬車的帷幕,望著愈行愈遠的乾東城,想著她和那個少年的一個承諾。
次日清晨,鎮(zhèn)西侯府。
正廳之中,百里東君和百里成風(fēng)沉默地坐在那里,兩個人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茶,從晨起一直喝到了中午,茶水已經(jīng)添了三杯,兩個人卻仍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直到侯府管家從門外走了進來,低聲道:“侯爺,學(xué)堂的使者已經(jīng)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了?!?
百里洛陳點了點頭,放下了茶杯,百里成風(fēng)終于按捺不住了:“父親,不可!不能讓東君和他們走!那可是天啟城,更何況……這個人是蕭氏皇族的人!”
“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卑倮锫尻悋@了口氣,他終究是個老人了,無論偽裝得再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露出了一絲疲態(tài)。
正廳之外,戴著斗笠,穿著白衫的兩位學(xué)堂正使帶著一眾護衛(wèi)侯在那里。
雷夢殺早已經(jīng)不耐煩了,站了一會兒就累了,所以在邊上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你還等什么?等著這兩個老狐貍把百里東君藏起來嗎?照我說,直接進去把人抬走得了。”
“你口氣很大,昨天不是被揍了一頓嗎?”蕭若風(fēng)笑道。
雷夢殺撓了撓頭:“那人武功太厲害了,我怎么知道鎮(zhèn)西侯府還有這樣的高手,我還以為我一拳擊出,就能震動整個乾東城呢?!?
“你炸了人家一個院子,侯爺沒讓我們賠就不錯了,你還在這里那么多廢話。搶是搶不走的,只能等,等百里洛陳想通這件事。”蕭若風(fēng)依然畢恭畢敬地站著。
“你為什么一定要百里東君?”雷夢殺問道。
蕭若風(fēng)回道:“因為先生要收此生的最后一個弟子。”
雷夢殺嘆了口氣:“若是百里洛陳想不明白怎么辦?”
“那就等,等他想明白?!笔捜麸L(fēng)笑了笑,“天啟城的確是危險的地方,但只有學(xué)堂,能護住他。以后出了學(xué)堂,就只有他能護住自己?!?
“二位使者,侯爺有請?!惫芗疫M去許久之后終于從正廳走了出來。
“多謝?!笔捜麸L(fēng)拍了拍雷夢殺的肩膀,“一會兒進去以后,少說話?!?
兩個人踏入正廳,百里成風(fēng)面色鐵青地坐在那里,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百里洛陳揮了揮手:“兩位使者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