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件東西個頭不大,要是木雕其實沒什么,工匠技藝固然不凡,但雕木頭就是水磨工夫,換個水平次一點的,在木頭上花足了時間精雕細琢,也能做出來。
但換成漆雕,那就不是誰都能做的了。
前文就提過,漆器是在胎體上刷上數(shù)十乃至上百層大漆,等大漆將干未干的時候,才能下刀雕刻,一旦大漆完全干透,再下刀就會出現(xiàn)開裂等情況。
有了這種限制,就不是誰都能做的了,必定是頂級的匠人,才能在有限的時間里,雕刻好這么繁復的花紋。
“不錯,這看著還挺老,應該是清中期的。胡哥,既然你不要錢,那這東西就收著吧。”
林軒說著,就把器座遞給了胡成。
胡成聽林軒說要把這東西給他,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不過這次他雖然還是拒絕,但出于對漆器的好奇,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這要是清中期的漆器,我就更不能要了。機會難得,我就先看看,萬一下次收貨的時候再遇上,也不會走寶了?!?
“隨你,反正話放這兒了,錢和東西,你得挑一樣?!绷周幷f話的時候,身體前傾,將底座遞給了胡成。
胡成小心接過,托在掌心:“這種就是漆器啊。我這一直在景德鎮(zhèn)跑,瓷器見多了,漆器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東西京城那塊比較多,技藝也最好。
因為永樂皇帝喜歡這個,他上位后就在京城郊外建了兩個場子,專門做漆器。這倆場子一直傳到清朝還在那開著呢。不過那地方剔紅見的多,剔黑也挺少的。”林軒給胡成科普了句。
“摸著手感確實不一樣,跟摸和田玉一樣,溫潤,但體感溫度又不像石頭那么冷。咦?這兒看著有點臟啊?!?
胡成坐的副駕,光線更充足,迎著陽光,他看到這器座的臺面上似乎沾了些淡灰色,像是灰塵一樣的東西,他下意識的用袖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