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娘家,可是她娘家哥哥已經(jīng)去了,現(xiàn)在當家的是她的侄兒,官位不顯,又如何為她做主呢?
她這么大的年紀可丟不起被休棄那個臉。
在虞亦薇的哭聲中,虞夫人和柳家二公子離開了皇城,來到了當年虞臻和所在的山上。
報應終于落到了她們自己身上。
宮宴結束,賓客離去,大總管代替陛下送客,扶娥只能把看護皇子的重任交給清霜和清雪,她留下來處理雨香閣的事宜。
帝王宴客,動得是御膳房而不是內宮的尚食局,來撤宴的自然也是御膳房的內侍,扶娥靜立在一旁一抬眼就瞧見了一個老熟人。
那小太監(jiān)見到扶娥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些許尷尬之色,他迅速低下頭,佯作認真做事的樣子,可惜扶娥已經(jīng)瞧見了他。
想到當初被王會權相逼,從儲秀宮調任宮妃掌事,那時酸苦憤怒的情緒猶記心頭,雖然有幸遇的明主,也不能抹去被迫害的事實。
就像娘娘即使現(xiàn)在登臨貴妃之位也不能原諒家人一樣,扶娥現(xiàn)在雖是貴妃跟前的女官,地位在宮女中也僅次于太后身邊的方嬤嬤,她也不能原諒王會權。
于是她上前幾步走到那小太監(jiān)的面前,這次輪到她主動挑刺了。
“這不是王總管的愛徒,二聰公公么?怎么還要您親自來收拾?。俊?
二聰立刻訕笑著停了下來,“扶娥姑姑,您說的什么話?奴才就是干這個的,自然要做好本職。”
以前他是幫著師傅,可是誰想得到這扶娥跟著的主子那么有手段啊,一年多就從美人到貴妃還生下了皇子,眼瞧著這輩子都沒希望了,他自然要轉換態(tài)度,敬著些。
扶娥看他嘴角諂媚的笑,嗤笑了一聲,轉身道:“我也不為難你,你且回去告訴你師傅,他對我做的,我都記著呢!”
王會權聽了徒弟二聰?shù)脑?,臉色陰沉下來?
不僅如此,二聰添油加醋地說道:“師傅,那扶娥可囂張了,她說讓師傅您小心著點,還說要是您做錯了事,她絕對不會放過您,不就是仗著貴妃得寵嘛。”
他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明白扶娥這番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