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實在是太過分了……主子您真的要那么做么？”
“當然，先把惠安留下，本宮和她的賬慢慢算！”
奚昭儀的眼神越來越恨，她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揚聲道：“走吧，本宮要絕了那老婦的心！你快去靈和殿告知婕妤……”
而此時，老王妃已經(jīng)來到了皇后宮中。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崩贤蹂卸Y道。
“免禮，”皇后笑著扶起老王妃，“嬸嬸不是急著把惠安接回家嗎？快去吧，想來母后已經(jīng)起身了。”
“自然?！?
話音落下，老王妃與皇后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中。
壽康宮中，太后一聽老王妃來了，立刻嫌棄道：“她怎么還真來了？那么大年紀的人了想一出是一出，前幾年還說在府中做居士修道去了，今年就說甚么膝下凄涼，想要兒孫繞膝……”
“惠良，你快去幫哀家打發(fā)了她?！?
方嬤嬤無奈道：“文川老王爺當年也為大晉立下汗馬功勞，娘娘不好不見呀?！?
太后也知這一點，但依舊罵罵咧咧，“也不知她當年害死了那么多老王爺?shù)暮⒆优默F(xiàn)在文川王一脈絕嗣有沒有半點后悔……”
方嬤嬤伺候著她起身，又替她整理鬢發(fā)，才慢慢道：“想來多少會有一些的，畢竟德慧郡主的郡馬這兩年聽說多了幾房妾室，連庶子庶女都出來了?！?
太后哼了一聲，“德慧自己立不住，柳家又輕視德慧無依無靠，自然是放肆了……”
眼瞥見外頭的小宮女進來，太后立刻收了話茬，就聽小宮女道：“文川老王妃求見。”
“請她進來吧。”
等老王妃進來，太后臉上已掛上了笑意，還頗為熱情地招呼她來榻上坐，“你我乃是正經(jīng)妯娌，哪需那么生疏？”
老王妃也掛著笑，依舊端正地給太后行了禮。
太后有心不想她提起惠安，便扯著一些陳年往事，爛谷子芝麻大的事和她寒暄了很久，結果剛停下來喝口茶的功夫，老王妃就見縫插針提起了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