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鞏的聲音在演武場回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塔主身上。然而面對眾人的目光,塔主并沒有著急做出決定。這個罪你認嗎不認!陳長生硬氣回答道:今天不管是誰來問,我的回答只有一個。人是我殺的,但我是出于防御性反殺。至于主動指使他人擊殺契約靈獸這件事,我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大事。更值不得丹塔如此大動干戈的進行審判??裢〈嗽捯怀?御獸一脈頓時坐不住了。只見一條大蛇口吐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依仗修為肆意殺戮。這等滅絕人性的行為,別說是丹域容不下你,我獸族同樣也容不下你!聽到大蛇的話,陳長生瞥了它一眼淡淡道。丹域容不容的下我,你說了不算,獸族容不容得下我,你說了更不算?;貞涣讼赏蹙炒笊咧?陳長生開口說道。鳳翎鳥一族來了嗎面對陳長生的呼喚,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道:鳳翎族見過先生??粗贿h處的男子,陳長生開口說道:這位是鳳翎鳥一族的族長,也是獸族的執(zhí)法長老之一。我相信他的話應該能代表獸族和鳳翎鳥一族?,F(xiàn)在我想問一下鳳族族長,昨天我殺的鳳翎鳥是你們的族人嗎聞,鳳翎鳥族長開口說道:先生昨日所殺的鳳翎鳥,不是我族的族人,獸族當中也沒有此獸的記錄。故此,它的生死與鳳翎一族無關,更與獸族無關。諸位都聽到了,獸族和鳳翎一族都沒有那只小鳥的記錄。說著,陳長生抬頭看向高坐云端的塔主問道。敢問塔主,昨日的那只鳳翎鳥在丹域可有記錄對于陳長生的詢問,塔主輕嘆一聲說道:此獸不是丹域的成員,故此沒有記錄。得到這個回答,陳長生臉上的囂張之情更加旺盛。獸族不認它,丹域也不認它。結合這兩種情況,足以證明我昨天擊殺的,只是一只天生地養(yǎng)的野生異獸而已。敢問我在荒野擊殺這么一只天生地養(yǎng)的異獸,犯了哪家的王法此話一出,御獸一脈的九品仙王開口了。休要在這詭辯,丹域范圍擊殺修士這是死罪,任你說破大天,這個事情也更改不了。沒錯,在丹域擊殺修士確實是死罪??砂凑盏び虻囊?guī)矩,主動擊殺修士才是死罪。我殺四十七名修士,那是被迫反擊。指使熊大擊殺鳳翎鳥,并不違反丹域的規(guī)矩。因為丹域明文規(guī)定,主動擊殺修士才是死罪,而昨天我吃的那些靈獸不是修士。說著,陳長生掃視了一下圍觀的眾人說道:諸位今天旁觀審判大會,想必都是心懷正義之輩。不過在判斷這件事情的對錯之前,我想先請諸位搞清楚一個概念。什么才算是修士聽到這話,一直保持沉默的盧明玉開口說道。擺脫世間疾苦,覓長生大道者可稱修士。說的非常對!陳長生稱贊了一聲說道:我等踏入此道,只為求得長生逍遙。說的再簡單一點,擁有"自由"的生靈才配稱為修士。你們御獸一脈的靈獸,也配稱為"修士"此話一出,紅著眼睛的馮鞏反駁道:胡說八道,我們御獸一脈與靈獸情同手足,同生共死。怎么到你嘴里,它們就不是修士了!面對馮鞏的憤怒,陳長生淡淡說道:你怎么看待靈獸那是你的事,想要證明它們是修士,你得拿出證據(jù)。你這是在胡攪蠻纏,修士就是修士,不需要什么證據(jù)!既然你問我要證據(jù),那你為什么不拿出證據(jù)證明你是修士!馮鞏的歇斯底里讓陳長生撇了撇嘴說道:我是人族,也是丹域的弟子,這些證據(jù)足以證明我是一個修士。你一時間想不出證明靈獸是修士的證據(jù),那我可以給你點提醒。御獸一脈的各大宗門,皆有弟子名冊。凡名冊上記錄的人員,都是御獸一脈的弟子。你說你們御獸一脈和靈獸情同手足,想必弟子名冊上面一定有這些靈獸的名字。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來看看。陳長生向馮鞏伸出了手,可馮鞏卻站在原地一不發(fā)。弟子名冊這種東西馮鞏當然有,可問題是上面的確沒有靈獸的名字。見狀,陳長生假裝疑惑道:你怎么不說話了,是名冊沒帶在身上嗎沒關系,今天御獸一脈來了很多人,他們一定帶了。說著,陳長生開始向御獸一脈的人索要名冊。可是在場眾人,沒有誰敢接陳長生的這個話題。大家都沒帶,這么巧的嗎還好我早有準備!說著,陳長生拿出一枚玉簡,金色的文字瞬間懸浮在空中。這是御獸宗的弟子名冊,上面記錄了御獸宗所有弟子的名字。真?zhèn)鞯茏?核心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甚至連雜役的名字都有記錄??删褪沁@么一份詳細的名單,上面卻連一只靈獸的名字都沒有。我很想問問御獸一脈的諸位,你們真的平等看待靈獸了嗎如果真的平等看待了,你們?yōu)槭裁催B名字都不愿意寫上去陳長生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刺進了眾多靈獸的心中。沒有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眾靈獸也沒有在意這個問題??僧斦J真對待這個事情的時候,它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御獸一脈的地位居然這么低。浴血奮戰(zhàn)時候,靈獸永遠是頂在最前面的。從始至終,靈獸都沒有質疑過它們的主人,如此掏心掏肺的付出,換來的居然是這種結果。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令獸寒心了?,F(xiàn)場的氣氛變得凝重,陳長生卻乘勝追擊的說道:你們不說話,不是因為我胡攪蠻纏,而是因為你們心中有愧。既然你們不說,那我?guī)湍銈冋f!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