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人?”
對陸淮書,她早就沒有感情了。
所以她的眼神是淡然而沒有什么情緒的。
加上她人如其名,如同江南的煙雨一樣,眉眼間總有一種霧蒙蒙的凄楚感。
所以就讓陸淮書覺得,比起姜帆的光明磊落和敢做敢當(dāng),她簡直太能演太能裝了。
“姜楠?!标懟磿鵁o比憤怒道,“你就是個會裝會演的綠茶婊?!?
不重要了。
被誤會就被誤會吧。
姜楠早已剜心割肉地將陸淮書,從心里狠狠挖了出去。
那些該有的疼痛,早在他變心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嘗過了。
用狗男人的渣,來懲罰自己。
那是很傻的。
眼下她要保重身體,不被這個狗男人影響情緒。
所以,她的眼里真的沒有一絲情緒,“陸淮書,你是出門沒帶腦子嗎,還是打從娘胎里生出來,你就沒腦子?”
否則怎么會腦殘到如此地步?
連她是真心想離去,還是假意想強留他在身邊,都如此分不清楚。
一個多余的字,她都不想再跟陸淮書多說。
她撐著傘,繼續(xù)往回走。
細雨在路燈下飄飄然而下。
雨下?lián)蝹汶x去的她,背影纖細柔軟,又染著江南煙雨般的凄楚感。
以前陸淮書愛慘了她的這般柔軟細膩,和楚楚可憐。
現(xiàn)在只覺她假模假樣的,太會演了。
多看一眼都是惡心。
陸淮書想去找姜帆,又謹記姜帆所說的,沒離婚就必須和她保持距離。
所以他只能惡心地回了陸家別墅。
一如往常,兩人分房而睡。
這天夜里,雨勢越來越大。
原本晴了一個禮拜的蓉城,又下起了連綿不斷的暴雨。
一下就是兩三天。
降水量大到驚人。
整個蓉城有一半的街道都被水淹了。
雨災(zāi)來襲,市政救災(zāi)忙不過來,又加上雨勢連綿不斷不減反增,許多人報案稱自己的家人在雨中失蹤了。
今天的厲寒,意外的沒有在實驗基地,而是在集團大廈。
站在雨簾如瀑布的落地窗前,他看著手中的衛(wèi)星云圖,查看著全市的受災(zāi)情況。
云驍在他身后走來,“厲寒,雨這么大,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了。一起去樓下餐廳吃飯吧。”
“秋熙路被淹了。”厲寒轉(zhuǎn)身回頭,答得風(fēng)馬牛不相及,“而且受災(zāi)最嚴重?!?
云驍:“秋熙路被淹了,又不是我們這里被淹?!?
等等!
后知后覺的云驍這才想起來,姜楠的工作室在秋熙路。
厲寒給姜楠打了個電話。
一直未接通。
手機里,剛好跳出一條新聞消息。
痛心,截至今天下午五點三十六分,雨災(zāi)中已統(tǒng)計的失蹤人口,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十三人。
再打姜楠的電話,還是打不通狀態(tài)。
這個時候,厲寒的臉色如黑丫丫烏云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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