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厲寒已經(jīng)從客廳走到了樓梯處。
陸淮書自然是跟在身后,“小舅,你要給我找什么小舅媽,你有結(jié)婚對象了?”
已經(jīng)走到樓梯臺階上的厲寒,轉(zhuǎn)身回了頭。
俯視著陸淮書,他不答反問,“你和姜楠離婚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陸淮書就怕厲寒問他離婚的事情。
他也不明白,小舅為何總覺得這件事情是他錯了。
他覺得他完全沒有任何錯。
如果說非要錯了,那就是他不該在婚內(nèi)喜歡上別人。
可也僅僅是喜歡啊,沒牽手,沒做任何對不起姜楠的事。
他也是在姜楠出軌之后,才喜歡上姜帆的。
他壯著膽子說,“小舅,這一次我主意已定,希望你不要以長輩的口吻阻止我……”
那樣坦蕩率真又光明磊落的姜帆,值得他赴湯蹈火。
頂著被訓(xùn),甚至是被揍的可能,陸淮書豁出去了。
“小舅,而且你自己的感情問題都一塌糊涂,我的感情問題,你就少操點(diǎn)心了?!?
最后這句話的聲音,陸淮書特意壓低了許多。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他想說厲寒的感情問題一團(tuán)糟,讓他管好自己,少管點(diǎn)他的事情,但又不敢說得太理直氣壯。
畢竟是長輩。
從臺階上往回走了一步,厲寒近到陸淮書面前,“我的感情問題一塌糊涂?”
這是陸淮書頭一次這般頂撞他。
他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感情問題一塌糊涂?看見我跟不干不凈的女人上床了,還是看見我真的男女通吃了?”
“都沒有?!标懟磿皖^時(shí),聲音小了下去。
這樣的外甥,厲寒是了解的。
無非就是為了那個(gè)叫姜帆的,鐵了心要甩掉姜楠。
所以才敢在他面前如此頂撞。
不僅是眼瞎了,心也瞎了。
他問,“你就告訴我,你準(zhǔn)備和姜楠怎么離婚?”
事已至此,陸淮書不怕前面的任何困難和阻撓。
他突然抬起胸來,滿眼堅(jiān)定,“是姜楠先對不起我,當(dāng)然是要她承認(rèn)出軌在先,簽好協(xié)議,再離婚?!?
厲寒一腳踢過去,“混賬東西!”
嘶,真疼!
捂著肚子的陸淮書,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gè)結(jié)果。
上次大舅家的表哥給女主播打賞了幾百萬,又想和那女主播在現(xiàn)實(shí)里見面,也是被小舅踢了。
表哥還被踢斷了一根肋骨。
陸淮書感覺自己的內(nèi)臟都快被小舅踢破了。
疼得不行,他卻還在嘴硬。
“小舅,就算是被你踢死,我也是要和姜楠離婚的?!?
“姜楠和姜帆誰更值得我去珍惜,我比誰都清楚?!?
“要過門的小舅媽是誰,我不問你。也希望小舅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這個(gè)時(shí)候,從貓屋走出來的厲老太太,好奇上前。
她看著這舅甥倆,“什么小舅媽,你們舅甥倆剛剛在吵什么?發(fā)什么事了?厲寒,你要給淮書帶個(gè)小舅媽回來?”
剛剛被小舅狠狠踢了一腳,這會兒肚子里還翻江倒海的絞痛著。
但陸淮書并沒有把被踢的事情告訴厲老太太。
畢竟是他頂撞在先。
被踢也是該的。
為了娶姜帆,受再多的苦楚他都愿意。
他只告訴老太太,“外婆,小舅說過段日子要給我?guī)€(gè)小舅媽回來。”
這也叫聲東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