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了薛正東腦子里的傀儡咒,讓他順利把事情原委想起。
薛正東伏地痛哭,撕心裂肺。
當(dāng)他得知聞路瑤尸骨無存,他再次拿起了手槍。
云喬控制住了他。
他直到兩天后才冷靜下來,寫了一封遺書,打算去找聞路瑤埋骨地,跟她死在一起。
云喬告訴他:“正東,我拘住了路瑤的魂魄,正在推演一個好的命盤,送她去投胎。”
薛正東猛然看向了她:“真的?”
“是?!?
“那你快,你快……”他喜得幾乎癲狂,然后又猛然頓住,“不、不行!”
再問云喬,“什么時候你都可以送她投胎嗎?”
“我得了神體,大概想死也死不了,所以我會活很久,幾千年那么久。你想要讓她什么時候投胎,我都可以。”云喬道。
薛正東:“不要現(xiàn)在,我老了!”
他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
等聞路瑤投胎、長大,他就是望五十的人了。
難道讓他作為長輩,看著她嫁人生子?
不!
“我死了,你能讓我一起去投胎嗎?”他問,“和她做同齡人……不,大一點,大五六歲,至少她念完書,我已經(jīng)有了能養(yǎng)活她的事業(yè)。”
“可以!”
“好,那我去了,我死后投胎,過了六年再安排她?!彼f,然后再次舉起了手槍。
云喬不疾不徐,慢慢看著他:“正東,我還能保留一點你們的殘留記憶。若將來,她投胎轉(zhuǎn)世長大,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問起了她丈夫,你想讓我怎么回答她?”
薛正東的眼睛里,溢滿了眼淚:“告訴她,不要再變成蝴蝶飛走,我會活不下去的?!?
“好。那么你呢?她會問起你。問起她丈夫這一生,過得如何、做了什么、最后怎么死的,你想讓我如何回答?”云喬問。
薛正東愣了愣。
云喬又說:“我看過天象,最近世道不太平,也許要幾十年后才有和平的好日子。我拘住你們倆的魂魄,不是現(xiàn)在讓你們投胎,而是等有了太平年景。
我們的現(xiàn)在,到了那個時候,都成為歷史。歷史一定會記載現(xiàn)在民族的多災(zāi)多難。
她如果問起,她丈夫有沒有為家國做過什么功績、有沒有守護過家園、是不是個英雄,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