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皇上初登基,有些事未必能隨自己的心意,也知皇上將殷家流放,已是手下留情,只是若單憑一紙書信,就認(rèn)定殷家為罪無可赦之人,未免太過草率。”
這話若是出自于其他朝臣之口,夜景煜必然會震怒,但是夜湛來說,效果自然不一樣。
夜景煜緊皺著眉頭,好半晌才說道:“這件事朕并非沒有考慮過,但是殷行云已經(jīng)認(rèn)罪,之后又畏罪潛逃,就等于坐實(shí)了殷家的罪名,朕沒有追究殷家,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聽到“殷行云”三個字,殷青璇又是一陣堵悶。
這人既然在京城,為何不找皇上澄清。
就算殷行云見不到夜景煜,見關(guān)瀚林總應(yīng)該容易吧,若是他真有冤屈,關(guān)老元帥定然會不惜一切為他澄清。
如今他已認(rèn)出了自己,卻仍然躲在暗處,殷青璇實(shí)在無法理解這人的腦回路。
夜湛思量了片刻道:“這也是蹊蹺之一,殷行云為何會跑回來,本王至今仍不得而解,卻又在被抓之后,突然消失,這其中恐怕還有別的事。”
“朕也如此認(rèn)為……”
夜景煜說了一半,又掃了向了殷青璇。
“你先退下,朕一會再去金梧宮找你。”
殷青璇悻悻的跪了安,出了御書房,心里也在畫弧。
莫說夜湛想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只能等找到殷行云再問了。
不過夜湛這個人卻還挺不錯的,至少他為殷家求了情。
得知殷家人在那邊耕種討生活,也算安穩(wěn),殷青璇也放下了心。
既然都知道了,她也沒必要再見夜湛了。
等后日出宮,將銀子交給關(guān)老元帥,讓他轉(zhuǎn)給夜湛即可,有銀子總能讓他們的生活好過一點(diǎn)。
想到自己能為殷家做的只有這些,殷青璇不由嘆了一口氣。
來到宮門口,卻看到了站在遠(yuǎn)處的徐之媛,不由一陣驚訝。
“奴才參見徐小主?!?
徐之媛趕緊拉起了她,聲音嬌柔的說道:“起來吧,聽說你隨吉星一起搬到了金梧宮,我?guī)状蜗雭砬笠?,都被拒之門外,今日便又來碰碰運(yùn)氣?!?
“小主快請進(jìn)?!?
殷青璇想帶著徐之媛進(jìn)宮說話,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