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誰?說話算數(shù)是我的基本德行?!蹦贻p男人一臉傲嬌。
他不顧流血的腿,沖出房門,閃身離開。
明玉追出去再看,左右都沒了他的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還在發(fā)呆,卻見小街道的盡頭有人在狂奔,從一個小黑點越跑越近。
看清來人,明玉拉下臉,返回屋里,把門栓死。
她的好夫君,曹崢跑得氣都快斷了,并沒看到方才明玉躲他的一幕。
“明玉開門?!辈軑槗涞介T上,拍得門板山響。
里頭像沒人似的。
曹崢知道明玉今天不去宮中。
“別鬧了!”他吼叫,急得像要死人。
里頭還是沒有聲響,曹崢一雙眼瞪得要裂開,狂喊,“鬧脾氣也分個時候,你怎么這樣小家子氣,不論場合與我撒潑,有急事啊?!?
明玉冷笑,更確定自己放了那人沒做錯,她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好夫君。
她不想和曹崢當面沖突,怒沖沖拿了自己的包袱,開了平日鎖起的角門,從另一邊離開了家。
……
曹崢跑得斷氣,只因為想起來,什么情形之下見到過這個人。
他只見過一次,而且那天是執(zhí)行任務,這人與其他影衛(wèi)混在一起,露過一臉。
東司的編制他不知曉,那是大周最神秘不可說的衙門機構。
獨立于官制之外的存在。
但這人與自己打斗實在不合常理。
真是老金的人,不該認得自己還出手置自己于死地。
結合這幾日所發(fā)生的事,他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反出老金的隊伍,是個叛徒。
難怪年紀輕輕,這樣好的身手,老金功夫應該在他之上。
可惜金玉郎不在京中,不然看了當時自己的傷就能推斷出是何人所為。
他急著回來把那人帶走好好審訊。
家中沒半點聲響,他不好大白天飛檐走壁,只能搬來個梯子,慢吞吞爬回家去。
從墻上一躍而下,顧不得震得生疼的肋骨,跑到小倉庫,卻見房門大開,地上一灘血,嚇得他出一身冷汗。
“明玉!明玉”曹崢緊張得聲音發(fā)抖,以為明玉遭遇不測。
是他沒綁緊影衛(wèi)嗎?這是他第一個念頭。
影衛(wèi)是什么人?是刀劍般的存在,冷血無情,殺人如探囊取物。
他內(nèi)心各種情緒上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屋里沒有明玉的影子,是被劫走了嗎?
為什么他不早點想起來這人是誰?
為什么他離開家,把明玉和這個危險分子一起留在家里。
他沮喪地坐在床上,盯著地面,思索著要去哪找明玉。
門口有人影一晃,是鄰居阿婆。
“曹崢回來啦?你媳婦從旁門剛走。兩口子吵架讓一讓媳婦?!?
曹崢忽地站了起來,想去追,復又停住腳步,轉(zhuǎn)而去了小倉庫。
他蹲下身看看血跡,血液的多少與形態(tài),應該是那人掙扎時傷口破裂留下的。
自己捆人的手法沒問題,用的繩子是牛皮所編,就算他是影衛(wèi),也是肉體凡胎,沒可能掙得開。
他頓時明白,人是明玉放的。心里一灰,頭一次對明玉產(chǎn)生了強烈的不滿。
記住本站網(wǎng)址,.,方便下次閱讀,或者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