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個堂屋以前住著什么人?這房子是最大的一間,是不是從前的主母住著?”
胭脂突然向一邊的配房走,一邊沖他使眼色。
李仁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說話過于投入,沒聽到外頭有人靠近的聲音。
他不禁佩服地看胭脂一眼。
論計謀,對方不知比不比得過他,但論警覺,還得是在宮廷浸淫多年,做過大宮女的胭脂。
她邊閑聊邊走到旁屋推開了窗子,靠著窗就立著個人。
“呀!”她尖叫一聲,“你干嘛?唬得我一跳,凈使促狹?!?
她嬌嗔著,門外人沒說話,李仁也沒向前靠。
“我一走你就找別的小廝陪著,回頭真得給你找個可靠的,不行找個凈身的給你使喚?!?
“好好說話,找我何事?!?
“特來說一聲,回來的會晚一點,你別著急?!?
“知道了?!?
那人離開,胭脂等了許久,直到腳步聲聽不見了為止。
幸好幸好。
她就知道紫桓疑心頗重,這段時間她轉(zhuǎn)變太多,對方不起疑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防備著。
果然,頭夜她鬧著要跟著他,今天他一直在懷疑自己,雖是帶她出來了,就等著拿她現(xiàn)形。
這次人真走了,她干脆開著窗,把李仁叫至跟前,“這么說話反而敞亮?!?
“這件事最重要的,本以為是這兒的一本冊子。但我想了,這兒的人認(rèn)得誰?必是只記收的銀錢與出的嬰兒。真正重要的是那邊的冊子?!?
“那東西堪比把刀架在那些個大人脖子上?!?
“我想拿兩邊賬目核對一下,便能查到陳紫桓從中是否謀了利銀,若不是圖銀,他手握這么多官員的短,事只會更大?!?
“這本冊子我快得手了,只差一步。正愁那邊怎么辦,老天爺把胭脂大姨送來了,那剛好?!?
他細(xì)說了自己的計劃,說到要殺人時,胭脂并沒表示任何異議。
聽完李仁的計劃,她覺得很可行。
李仁問,“大姨能拿到那邊的冊子嗎?”
胭脂沒有回答,心中覺得艱難。
紫桓是個有成算的人,這么重要的秘密,他一直守口如瓶,顯然自己還不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自己會想辦法。先解決你這兒的問題?!?
“你只管依計而行。”
兩人商量完,胭脂走到外院,立于樹下,在這些鄉(xiāng)巴佬眼中,這女人就是天仙下凡,都禁不住多看兩眼。
李仁又變成那個渾不吝的小三爺,他跑到二娘身邊嘀咕,“姨,你的好機會來了?!?
“好好巴結(jié)這個仙女,她不待見胡子,這院里沒了頭兒,你說她會提拔誰?”
“對呀。”
二娘仗著女子身份,自己今天又打扮得干凈、整潔,便又是泡茶又是布置桌椅。
胭脂哪里瞧得上他們的茶,卻對二娘的熱情十分滿意。
“你這份心,夫人領(lǐng)了。你忙你的,有事我只喊你?!?
“哎!夫人先坐著休息?!?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
月黑風(fēng)高,正合適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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