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為人生大事,在儀式上就能看得出多重要。
這樣的禮儀只用在正妻身上,納妾便只一抬小轎抬入府上完事。
妾室怎么可能與正妻相較?
也只有正妻太把夫君放在心上,才會恐懼妾室單憑寵愛壓過自己。
“這,不合禮法怎么成?”太子沒聽過哪個大戶人家這么做的。
“問名與納吉我們可以一并做了,帶著禮物上門直接請期?!被噬虾V定地說。
“給常大人點壓力,他拒絕了你,我們這樣大張旗鼓上門,誰還敢再去求娶他家小姐與太子做對?”
皇后這么做就是明目張膽以勢壓人。
連太子都覺有點不妥,皇后又說,“令常家女為側(cè)妃,太子妃本宮為你瞧了個好姑娘?!?
太子向椅子上一坐,皺眉問,“誰?”
“按輩份,該喚我一聲堂姑姑,是王家的姑娘。”
看到太子不悅,她勸說,“那姑娘我瞧過,相貌才情都是上等,可堪太子妃一位。容家姑娘可能不差,畢竟沒見過人,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位置給她?!?
別說太子與皇后,整個皇城,沒有人見過常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容芳。
單單看她弟弟慶芳,也覺容芳不會差到哪去。
小小少年已出落得松柏之姿,干凈挺拔。
做事利落干脆,待人處事落落大方,頗有君子之風(fēng)。
太子有些猶豫,怕常大人將女兒許給老九。
也不想用逼迫的手段令常大人就范,畢竟他如今是儲君,未來的皇上,求娶姑娘不能吃相太難看。
把女兒許給他意味著什么,不而喻,那為何還要等上七天?
…………
安國公家立大功,將大月氏打得落花流水,就要歸京。
曹家雖吃了幾個敗仗,最終也把暹羅國打得退出大周國土,再次向大周稱臣納貢。
既然安國公與曹家都打了勝仗,要行賞。
常宗道成為五軍都督制臺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
這個位置絕不會給安國公家與曹家人。
牧之自焚后,兵馬府臺被架空,四大家族中常家勢微,太師得意,皇上必定得扶持一個文臣,與太師抗衡。
而且武將之家又立戰(zhàn)功,再行封賞,也會壯大其勢力。
不論從哪個方面分析,常宗道都會成為皇帝倚仗的新力量。
太子若能與常宗道聯(lián)姻,文武兩方面便盡在掌握。
想到此處,他點頭對皇后說,“我看此法可行?!?
他們打算提前三天,直接行納征一禮。
就算他不把獨女嫁給太子,其他世家公子哪個敢搶太子看上的姑娘?
就在這天,皇上下了道旨意,稱皇貴妃為九皇子之母。
皇后得知是皇貴妃見過李琮后哭著求皇上,死活認(rèn)下了這個兒子。
她氣極抄起青玉花瓶連花帶水砸個粉碎。
李瑕已成長為不可小覷的一支力量。
雖說數(shù)次提出的議案不成熟,卻很有想法。
大開科舉之門尚不可行,很多勢微寒酸的小族出身的士子還是投入其門下。
其中不乏年輕能干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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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宗道心中對朝局有自己的看法。
他心中并不看好太子,皇上對太子的疑心已經(jīng)寫在臉上了。
若打算把大周托付給這個兒子,就不應(yīng)該設(shè)立五軍都督制府。
將五軍制臺這么重要的軍權(quán)交到他常宗道手中。
五軍制臺可以調(diào)配五個大軍,重兵在手。
常宗道又極熟悉糧草運輸,也就是說,他可以操縱大軍殺入京城,顛覆李家王朝。
他的存在對太師是個巨大的威脅,對另外兩家武臣也是種分權(quán)。
常大人打心底也并不喜歡這個好高騖遠(yuǎn),目中無人的太子。
既使知道太子仍有可能坐上皇位,他也不打算順從太子意愿,將女兒嫁給他。
他已當(dāng)面給過九皇子明確提示。
聽到那道改變李瑕出身的旨意,心中對九皇子還算滿意。
出身一事不但會影響自己家族和女兒未來,也會影響九皇子在朝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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