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手臂感覺沒那么疼了,我去找些食物,你在此處不要動?!?
玉郎站起身,活動一下,卻聽到有人呼喊著“金大人”向此處而來。
鳳藥心頭一喜,又一悲。
此去,分別就在眼前。
不過兩人已是商量好如何聯(lián)絡(luò)。
她已下了決心,不再與常家有關(guān)聯(lián),自己已做出選擇,既然不站六皇子,便等于不支持常云之。
常夫人給她東西她也不愿再要。
玉郎第一次將她帶回自己宅中,是個(gè)大宅院,卻沒幾個(gè)傭人。
“我不需要那么多伺候的,幾乎不在此處過夜?!?
他們剛到,薛青連就來了,先為兩人看了傷。
反是鳳藥的比較嚴(yán)重,玉郎的傷勢看著瘆人,卻都是血糊糊的皮外傷。
鳳藥的挫傷卻要養(yǎng)很久才會痊愈,且容易再傷到老地方。
青連為玉郎上藥,又喊鳳藥來做助手。
他身上舊傷留下許瘢痕,又添新傷,有些陳舊傷看起來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
后背上多有條狀深褐色的皮膚,與其他地方皮膚顏色不同。
這樣的色差到處都是,形狀也不規(guī)則,不像一種東西造成的。
最恐怖的還有烙印,烙印好了又被人強(qiáng)行挖掉的樣子。
這是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常人哪有不怕疼的,偏他不皺眉不喊叫,什么樣的傷也忍得下,是吃慣了苦罷了。
“你輕點(diǎn)吧我的好大夫?!彼幌忧噙B手重。
青連覺著氣氛奇怪,看看金玉郎又覺得他仍如往常,冷心冷面。
倒是鳳藥,有種看開了的爽朗。
他早知道鳳藥心思,也知道她和金玉郎是不可能的。
鳳藥用情至深到自己都沒察覺反被青連看在眼中,這次她倒像看開了的。
玉郎包好傷口,吃頓飽飯馬上感覺自己好了。
他帶鳳藥云看給她準(zhǔn)備的房間,四處打量一番抱歉地說,“這里簡陋了。我素日不在家,他們只管打掃干凈,沒有布置過?!?
房里除了床、桌椅,并無他物,連書也沒有一本。
“傭人也不多,浴房里,我?guī)湍惴帕藷崴?,我叫人去買了成衣,你換換吧?!?
玉郎手中托著一疊衣服放在床上,自己向椅中坐下。
其實(shí)白天并不冷,可兩人在山中凍了一夜,玉郎還是讓人在房里升了火爐。
爐火燒得旺,上面放著把水壺,水已開了,壺蓋吱吱直響,水氣將壺蓋頂?shù)弥毕蛏宪f。
水氣氤氳,室內(nèi)靜謐。
兩人都覺得此時(shí)是最好的時(shí)刻,不需說話,滿室溫馨。
玉郎只坐了一會兒,覺得渾身燥熱,他調(diào)整內(nèi)息仍覺呼吸亂了,便起身道,“走吧,我?guī)闳ャ逶?。?
又是一副生了氣的樣子,搞得鳳藥莫名其妙,她已習(xí)慣金玉郎的變化無常。
只管翻看衣服,是自己喜歡的天青豆綠色衣衫,還有一只翡翠包金簪子。
也是她喜歡的圓珠造型,做工十分精致,不像街面上的貨色。
“這簪子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