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如卿來了。
三人都起來行禮問安。
夏如卿連忙叫她們都坐下。
然后自己也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她的座位和蘭貴人挨著。
一邊嗑著瓜子,夏如卿就問。
“不知道惜才人怎么樣了?”
咬了蕓嬪這一口,對她可有什么好處?
蘭貴人嘆了口氣。
“她……有些不好!”
“夏婕妤,您也知道她是冤枉的是不是?”蘭貴人目光帶著期望。
夏如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說話。
蘭貴人又道。
“她整天哭,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蘭貴人說起來就一臉的心疼。
夏如卿忽然很好奇,這個蘭貴人,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和惜貴人一樣,是裝的呢。
她笑了笑。
“那她還制香嗎?”
蘭貴人搖了搖頭。
“沒有再制香,她說都是這些東西害她倒霉!”
夏如卿笑了笑,拿帕子擦了擦手。
感嘆了一句。
“確實,有時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惹禍上身呢!”
“在宮里行走,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身邊的人才是!”
“說不得什么時候,就被人陷害!”
夏如卿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蘭貴人的眼睛。
這話懂的人自然懂。
一個人的眼神最容易露出破綻,是真的,還是裝的,很容易分辨。
蘭貴人聽著這話,眼神一直處于迷茫狀態(tài)。
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顯然是沒聽懂。
她不懂??
夏如卿想,或許,她還真就是個無辜的人。
不過她又不是圣母,無辜又怎樣。
這趟渾水與她無關(guān)。
……
人漸漸來齊了。
宮里的幾位老太妃,宗室里的幾個王妃、郡王妃,世子妃等等。
夏如卿反正也認(rèn)不出來誰是誰。
不過……
燕王妃她倒是認(rèn)得。
去年在廣南的時候見過一兩面,她對夏如卿也有些印象。
見夏如卿往這邊看過來,燕王妃也回望她。
二人對視二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皇后扶著太后從外邊兒緩緩進(jìn)來。
眾人起身行禮。
太后今兒穿了一件兒棗紅色的暗紋鳳袍,頭上也沒戴過多首飾,只有幾只鳳簪。
看起來十分樸素,氣色也還好。
“快起來快起來……”
“今兒除夕,哪有那么多俗禮,快坐!”
“多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眾人落座。
太后剛坐下,就看見了燕王妃。
她目光里帶著一絲驚喜。
就問:“鈞其那孩子呢?你們回來這兩日,他怎么也不來給哀家請安!”
燕王妃眸光里閃過一絲尷尬。
“我們前兒下午進(jìn)京的,昨兒個說要陪皇上去看什么比武,大半夜才回來,今兒一早又進(jìn)宮了!”
“臣婦到現(xiàn)在還沒看見人影兒呢!”
太后就笑了。
“倒也是,男兒家都喜歡看那個,他們兄弟感情好!”
燕王妃笑了笑,沒答話。
太后又問。
“你家王爺呢?”
燕王妃眼里瞬間閃過幾絲傷感和難以描述的復(fù)雜。
隔了好一會兒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