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點兒慌,這夏氏,看似不知不覺的。
怎么就得寵到了這個地步?
真是大意了!
趙君堯唇角微揚,目光投向皇后。
“宮里哪條規(guī)矩說,不能連升兩級?”
“這……”
皇后啞口無,是沒這條規(guī)矩。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
“不過一個四品,又不是主位,皇后……這也要揪著不放嗎?”
皇后一聽連忙就跪下了。
“臣妾不敢!”
趙君堯笑了笑,目光柔和了半分。
“不必客氣,你終究是朕的皇后!”
所以,朕想給誰晉位,你沒資格阻攔!
皇后彎腰:“臣妾惶恐……”
趙君堯擺了擺手,吩咐道。
“李盛安”
“送皇后出去……”
皇后心里又一沉,還想說什么,可終究不敢開口。
只得行禮退了下去。
……
臘月初。
晉位的旨意下來了。
夏貴人晉位正四品婕妤。
原來的程才人和宋才人晉了正六品貴人。
后宮嘩然。
“竟只有三個人晉位!”
最重要的是,晉位的不是自己。
當天。
后宮不知道碎了多少茶碗,撕破多少帕子!
夏如卿自己也十分震驚。
“我這算不算,在風口浪尖上了?”
“想低調點,也不能?。 ?
紫月就說。
“主子,咱們這兒勢必要添人的,您還是想想怎么辦吧……”
她有些哭笑不得。
“還能怎么辦?”
添人就添唄,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下午的時候,各宮的賞賜和賀禮都下來了。
皇后賞了一對梅花烙枝的簪子,一架黃鸝啼春的屏風,一塊水晶琉璃蓋的南洋時辰表。
都是珍貴之物。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呢。
夏如卿愣了片刻才笑。
“皇后這賞賜……有點兒意思啊”
梅同‘霉’,時辰表不就是鐘表么?送鐘表?送終???
至于黃鸝啼春的屏風么。
皇后的意思大概是:
你不過是個供人賞玩,討了主子歡心求得上位的玩意兒而已!
換句話說:
你就是個玩意兒,別得意!
貴妃的賞賜么,更奇葩。
直接送了幾株被雨雪打得半死不活的梅花過來。
美其名曰:“這可是珍品,好好拾掇,很快就能開花!”
夏如卿直接氣得笑了。
“這是不是在說?你再怎么傲雪,也不能凌寒獨自開”
“她一樣有手段把我摧殘成這樣?”
紫月臉色很不好,不知道該怎么答。
夏如卿圍著那堆禮品又看了看,終究沒發(fā)現比貴妃的還奇葩的了。
“算了,把這些都收進庫房,登記造冊!”
“另外……那幾株半死不活的梅花,就栽到前邊兒的小花園里,好生照料!”
“這個黃鸝屏風擺上,這對簪子我明天戴著去請安!”
“這個時辰表么……”
“算了,收起來吧……”
也不能什么都往身上招呼,不是么?
紫月一一應了。
下午,夏如卿午歇起來,就帶著紫月去謝恩。
其實也就去了各宮主位娘娘那兒。
其余比她位分低的都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