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惡心的好吧。
夏知縣自己也很別扭,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喚了聲。
“卿兒!”
夏如卿頓時‘熱淚盈眶’!
“父親!”
蒼天啊她快吐了好么?一個陌生的,油膩膩的老男人,叫這么親昵!
好好好惡心?。?
她在心里強(qiáng)調(diào)了一萬遍“這是原主父親,這是原主父親!”
才將把他當(dāng)猥瑣老男人揍一頓的沖動給壓制下去。
……
夏知縣親自帶著女兒回府。
夏府里眾人被嚇得七葷八素,又是一陣天翻地覆。
夏如卿卻很開心,這種衣錦還鄉(xiāng),揚(yáng)眉吐氣的感覺,真的好爽!
繼母姚氏一哭二鬧三上吊。
最終收獲了夏老爺兩個耳光,灰溜溜地搬出了正院。
和自己一對兒寶貝疙瘩,住到了之前夏如卿住的破爛院子。
把最豪華最漂亮的院子,讓給了夏如卿。
當(dāng)晚,溫姨娘來看她。
她又高興,又不敢上前,站在角落里縮手縮腳,卻頻頻抹淚。
二妹妹夏采央今年九歲。
又黃又瘦,看起來還比不上七八歲的孩子。
許是之前被人販子拐跑,被嚇著了。
看見夏如卿,她也不認(rèn)識,縮在溫姨娘懷里,怎么也不肯上前。
十分膽小。
溫姨娘歉意地笑。
“娘娘別介意,她……她被嚇著了……”
夏如卿輕輕搖了搖頭。
“無礙,我已經(jīng)聽大哥說了!”
溫姨娘一臉驚喜。
“你見著廷兒了?”
“今早在醫(yī)館見了!”
夏如卿就把今兒早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溫姨娘一遍。
聽說兒子受傷了,溫姨娘嚇得直抹眼淚。
“這孩子……這孩子!”
“怎么了?”
夏如卿拿了絲帕遞給她。
溫姨娘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哭著說。
“這孩子,他……他不是不懂事,他不是不懂事……”
夏如卿看著這個溫和善良的女人,這個在夏府里受了大半輩子的女人,心里酸得不成樣。
她拉著她在身邊坐了下來,溫聲安慰了好一會兒!
溫姨娘才止住了哭。
她拉過夏如卿的手,像突然有了勇氣一般,顫顫巍巍地說。
“大小姐,您……您回來的正是時候??!”
說完,她又泣不成聲!
“怎么了?姨娘?別急慢慢兒說?”
溫姨娘抬眸,細(xì)細(xì)打量了夏如卿一遍。
最后,她欣慰地笑了。
“大小姐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大小姐您終于熬出頭了!”
她是嫡長女,她是姨娘,理應(yīng)如此喚她。
夏如卿淡淡一笑。
“不過是承蒙皇恩,不然在那樣的地方,斷不可能活下來!”
溫姨娘淡笑點(diǎn)頭,不過,她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眉間也沒了笑意。
她突然說道。
“大小姐,二少爺在家!”
夏如卿一時聽不明白。
“靖風(fēng)?他不是考上了白馬書院?”
她知道,歷史上有名的書院,管理嚴(yán)苛,是不可能叫學(xué)生隨意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