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夏氏在身邊伺候。
自己批折子,她會安靜地待在一旁看書。
自己曬傷,她會害怕,會一臉擔(dān)心。
自己騎馬,她會用閃著小星星的眼神看著他。
趙君堯在她這里,獲得了男人夢寐以求的崇拜感。
他越看,就覺得自己的心越軟。
這丫頭,怎么就那么叫人喜歡,又那么叫人心疼。
趙君堯緩緩站起身,
把她手里的書拿走放在一邊兒,然后把熟睡的她抱了起來。
嬌嬌軟軟的身子,讓他舍不得放手。
他想保護她,把她整個人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一直保護著,不讓她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這么想著,趙君堯輕輕把她放在床榻上。
自己在外側(cè)躺了下來。
外面月色朦朧,涼爽的微風(fēng)剛好吹過窗子,一切,都剛剛好。
……
翌日,又行了一天,眾人終于在黃昏時分,抵達沼水縣。
天氣炎熱,到了黃昏出門的人才漸漸多了起來。
雖說和京城熙熙攘攘的繁華大街沒法比。
但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還挺熱鬧的。
一進城,馬車就不方便了,正好夏如卿在馬車上顛了一天,也實在不想坐車了。
就和趙君堯二人下來走路。
好在二人衣著樸素,江南的民風(fēng)又開放,也沒什么女人不能上街的說法。
所以,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并未引起什么圍觀。
頂多就是,來了幾個外地人而已。
夏如卿跟在趙君堯的身后,吹著夏夜涼爽的風(fēng),享受著周圍大姑娘小媳婦們的嫉妒的白眼兒,整個人又得意又愜意。
蕓妃見了,只恨不得立刻把夏如卿給撕碎。
“瞧瞧她那張狂的樣子,真恨不得打爛她那張狐媚子的臉”
明明,她才是下人口中的‘蕓夫人??!’
一路上和爺在一塊兒,受寵愛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嗎?
就算不受寵,可有個那么一兩回,別太差,也行啊!
可惜!一回都沒有!
蘭貴人和惜貴人就更別提了,這二人全程小透明。
說到底只是跟著出來逛了逛,看了看風(fēng)景而已。
不過這倆人倒也安分,沒什么雄心大志,自己出去逛逛買個鐲子都高興成那樣,想來也沒什么志向了。
蘭貴人更別提,膽小鬼一個。
蕓妃最恨的,還是夏如卿!
……
夏如卿完全不知道背后發(fā)生了什么,就覺得,脊背怎么忽然有點兒涼颼颼的。
“有人瞪我?”
她正要回頭看。
就在這時,前邊兒不遠處,忽然傳來幾聲慘叫。
大街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
眾人很快就圍了過去。
夏如卿也十分好奇。
“爺,是不是有人打架?”
“走,過去看看!”
說著,他緊緊拉著夏如卿的手,就往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前面已經(jīng)有許多人,夏如卿個子沒那么高。
也看不真切,就只覺得,真的有人在打架,而且人還不少。
“難道是……打群架?”
趙君堯就不一樣了。
他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往那一站,還真沒幾個人能擋他的視線。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爺……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如卿仰著腦袋問。
“哎……爺……爺您干什么?”
趙君堯把她拉出人群,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
“卿卿,站著別動!”
說完,就轉(zhuǎn)過身,動作瀟灑利落,幾個翻身之后,他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人群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