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貪官污吏,魚肉百姓,不過就是免官,殺頭,流放。
是他太仁慈了嗎?
以前他總以為,一個(gè)當(dāng)官兒的犯了錯(cuò),最多殺了也就完了。
沒有必要牽連家人,畢竟都是些女人孩子,殺女人孩子?這事兒他做不出來。
實(shí)在不解恨,就把那些結(jié)黨營私的全都揪出來。
一個(gè)一個(gè)收拾,直到解恨為止。
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
自己以前的認(rèn)知,好像有些不對了。
對于候知府,他知道,不論怎么做,都無法解他心頭之恨!
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gè)念頭。
誅九族!讓他斷子絕孫!
至于陳居正,更不用說。
他再也憋不住了,又借著上茅房的借口,出去了。
不知道是實(shí)在忍不了,還是出去記錄罪行,亦或是二者都有。
候知府又喝了幾杯,已經(jīng)昏昏欲睡。
趙君堯就這么不動聲色地喝著酒。
不多時(shí),陳居正回來,手上拿著記錄罪行的一張紙。
趙君堯看了一眼,都記滿了。
他緩緩起身,繞到候知府的背后,一記手刀。
候知府瞬間不省人事。
趙君堯拿出匕首,在他拇指上割了個(gè)口子,鮮紅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
‘啪!’
地一下。
帶著血的手指按在了罪狀上。
這就是……畫押了。
有了這張紙,基本就可以定罪,這么好幾天,總算沒白忙活。
可趙君堯不甘心。
他要的株連九族還不夠。
“皇……爺,今兒個(gè)怕是……”
趙君堯抬手制止,目光冷峻。
“我知道!”
說著,他吩咐。
“來人,候大人喝醉了,送他回府!”
說完,便和陳居正一起離開。
隨從的下人把喝的爛醉的候知府抬了回去。
萬春樓的人一點(diǎn)兒沒有懷疑。
畢竟,不是一回兩回了么。
侯府的人也沒懷疑。
這已經(jīng)是老爺今年第二百八十九次喝醉了,不礙事!
醒酒湯一喝,睡一覺就沒事兒了。
事實(shí)也就是如此,畢竟,真的就只是喝醉了而已。
……
景泰樓
因?yàn)楹秃虼笕撕徒猓疤钦乒竦膽B(tài)度好了很多。
還親自幫趙君堯換了最頂層的一間上房。
就是……初來的時(shí)候,他住的那一間。
趙君堯也沒說什么,回去沐浴更衣就睡下了。
蕓妃的房間還亮著燈。
采蝶回來稟報(bào)。
“主子,爺回來了,像是喝了不少酒!”
蕓妃已經(jīng)很久沒被滋潤過了。
那天,主子爺差點(diǎn)兒就要寵幸她了,可……被侯天寶帶來鬧事兒的給打斷了。
還連夜搬了房間。
真是!真是!
功虧一簣??!
本想著接下來的幾天,爺怎么也會想起她,再一次寵幸她。
可沒想到,最近幾天爺好像有些心情不佳。
就算偶爾心情好,也只是找夏氏說笑一番,絲毫記不起來有她這號人。
蕓妃想了想,就試探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