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穎帶著怨氣道。
“爹你看大哥都被打成什么樣了,您也不管管!”
黃三爺打斷了親哥的子孫根兒,侯天穎的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
好不容易有個想嫁的人,怎么就……
怎么就和家里產(chǎn)生這么大的沖突呢。
這下好了,結(jié)了死仇,她這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了。
都怪大哥,平日里到處惹事生非,一刻也不得安寧,把個金陵城搞得烏煙瘴氣的,這下遭報應了吧。
平日里,侯夫人什么事兒都緊著兒子來,心里想的,肚子里念的全是兒子。
連女兒也得靠邊兒站。
侯天穎又是嫡出大小姐,張揚慣了,全府上下誰不捧著寵著。
如今么……看上的男人得不到。
她心里又恨又怨。
侯老爺可沒這么多想法,他一睜眼,就看到了昏迷的兒子。
褲襠處血呼呼的一片格外刺眼,加上侯夫人哭得撕心裂肺,他也有些慌了。
“怎么回事?這是誰干的?誰敢在金陵城撒野?”
虎毒不食子,他即便最寵愛的事梅姨娘,可……
侯天寶是他親兒子啊,親兒子被人絕了子孫,那這可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放肆!快說是誰干的!”
侯夫人只顧著哭,侯天穎慌亂中就眼睛一閉,撒了謊。
“不知道是誰!不認識!”
說完,就又補充道。
“是住在景泰樓的一伙人!”
侯夫人只顧著傷心,也沒仔細聽。
候知府怒氣沖沖甩袖子走了,只剩下侯天穎。
左看右看,她也跟著走了。
“父親等等我!”
娘的心思都在大哥身上,她留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倒不如跟著她爹去。
找著個什么機會,說不定還能替黃公子開脫一下。
到時候,黃公子一感動,爹一高興,這事兒八成就有可能了!
想想他那么瀟灑那么氣質(zhì)高貴,連打人的姿態(tài)都是那么那么的利落。
他一定是貴族中的貴族!
想到這里,她甚至有一種竊喜。
“娘,大哥不中用了,你想在侯家站住腳跟,得靠我這個女兒吧!”
梅姨娘有兒子又能如何!
只要她嫁的好,她娘依舊是尊貴的侯知府夫人。
哼!
打定了主意,侯天穎果真跟了去。
路上,侯天穎有些忐忑不安。
“爹,那個黃三爺看著像是大有來頭!我們硬碰硬,只怕有些不妥!”
候知府氣得鼻子都快冒煙兒了。
“什么大有來頭,不就是個有錢的貨商么!”
侯天穎有些急。
“可是……可是爹!您想想,若真只是個貨商,他哪兒來的底氣在金陵城撒野呢!”
“以前那么多貨商,哪一個經(jīng)過咱們金陵城的時候,不是客客氣氣地給爹獻上禮物,可只有這個黃三爺……與眾不同呢!”
這么一說,候知府也有點兒愣住了。
“穎兒你這話說得有道理!”
候知府捋了捋胡子,考慮了半天,才轉(zhuǎn)身吩咐道。
“來人!”
一個幕僚模樣的人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