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后出行的方便,也為了尋找熟人,這些街坊鄰居最終還是行動起來,開始處理炮擊留下來的殘垣斷壁。
有些人搬運散落在街道上的碎石與磚頭,有些人負責(zé)把這些碎石堆放到不礙事的地方。
但是大家都不說話,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擔(dān)心,擔(dān)心他們住的地方,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這樣的廢墟。
另一處街道上,人們正圍在一個巨大的彈坑周圍發(fā)呆。蜃國士兵們趕了過來,逼迫著這些平民填平路中間的大坑。
“我們沒有那么多東西可以用來填坑,大人。”一個齊國男人向端著刺刀的蜃國士兵解釋道:“總要給我們一些工具,還要找一些石頭泥土吧?”
他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解釋的也非常的清楚,可對面的蜃國士兵們卻不管這些。
為首的蜃國軍官一聲令下,幾個蜃國士兵就用刺刀把這個男人捅死在了彈坑旁邊。
蜃國軍官一腳就把尸體踹下了彈坑,然后看向了周圍嚇得連連后退的齊國平民,冷笑著問道:“誰還想當(dāng)填坑的尸體,就趕緊站出來!不想死的,趕緊干活!”
他說完又指了指那些被炮彈震死或者炸死的周圍躺倒的尸體,大聲的命令道:“這些尸體不就可以填進坑里嗎?你們還等什么?還等什嗎?”
掏出手槍,揮舞著手槍,蜃國的軍官氣急敗壞,周圍的齊國平民也只能噤若寒蟬低頭工作。
雖然他們已經(jīng)被嚇的渾身哆嗦,可還是只能咬著牙伸手去抓躺在地上的尸體。甚至,一個女人開始不停的嘔吐起來。
蜃國的軍官走到了嘔吐的女人旁邊,一槍就打在了她的胸口上。槍聲嚇得周圍的蜃國平民發(fā)出慘叫,而這個蜃國軍官卻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他就對著人群繼續(xù)喊道:“趕緊干活!這條道路晚上必須修好!不然我就把你們都打死!”
就在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的時候,周圍的平民還有士兵都聽到了嗡嗡的聲響,于是全部都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在那里,一片黑點正在急速靠近。在人們的視野里,一架架飛機變得越來越大。
“唐,唐國的飛機!”一個蜃國士兵嚇得大叫,喊聲里充滿了恐懼的顫抖。
“快跑?。 逼矫窭镆灿腥烁蠛?,于是剛剛還懼怕蜃國士兵的齊國平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沖開了蜃國軍人看押他們的包圍圈,向著遠處的街道狂奔而去。
天空中,一架飛行堡壘挨著一架飛行堡壘的巨大編隊已經(jīng)飛臨北淵城上空。轟炸機的身影很快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許多人開始用手指著天空。
緊接著,恐慌就蔓延開來,這些北淵城內(nèi)的平民,似乎意識到了這座城市已經(jīng)大難臨頭。
一些樓頂上布置的馬克沁重機槍開始對著天空瘋狂的掃射,只可惜他們那可憐的射高,根本不可能威脅到身體龐大的-17飛行堡壘。
事實上,像上一次對海攻擊中被擊落的那架飛行堡壘那樣被馬克沁機槍擊落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正常情況下,用馬克沁機槍打出一百發(fā)子彈,全部命中也未必能讓一架飛行堡壘墜落。
它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飛行堡壘!結(jié)實得讓所有它的敵人絕望!為了擊落這種可怕的轟炸機,二戰(zhàn)中德軍甚至不得不給自己的戰(zhàn)斗機裝備大量的20還有30毫米口徑機炮。
而且那一次為了確保命中海面上的巨艦,采取的是低空轟炸,所以才給了馬克沁機槍這種武器機會。
這一次,唐軍的轟炸機普遍在2000米高的空中,馬克沁機槍根本無法攻擊這個高度上的任何目標。
所以,機槍開火完全是徒勞的,只是在給整個城市帶來更巨大的恐慌而已。
伴隨著機槍的咆哮聲,這些已經(jīng)飛臨城市上空的飛行堡壘打開了自己的彈艙。
隨后一枚接著一枚的炸彈就脫離了掛架,在氣流的修正下,急速的墜向了地面。
剛剛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蜃國士兵們立即作鳥獸散,只剩下那個軍官抬著頭望著頭頂已經(jīng)被飛機遮蔽了大半的天空。
再然后,雨點一般的炸彈就落了下來,一枚航空炸彈正好落在了他的臉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頭上,只一瞬間就替代了他原本的腦袋。
緊跟著爆炸就撕碎了他的身體,沖擊波席卷了周圍的一切,然后不可阻擋的,震碎了附近所有建筑物上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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