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已經變得非?;靵y了,瓦倫將軍站在自己戰(zhàn)艦的船尾,站在舵輪邊上,眼看著打頭的兩艘戰(zhàn)艦開始轉舵。
靠近他的戰(zhàn)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旗語命令,加上敵艦帶來的巨大壓力,幾乎沒有怎么猶豫,就開始左轉舵,  準備逃離戰(zhàn)場。
更遠的地方的戰(zhàn)艦已經來不及轉向了,因為他們已經被大唐集團的戰(zhàn)艦追上,并且開火攻擊了。
又是幾艘戰(zhàn)艦燃燒起來,瓦倫將軍已經不需要用望遠鏡,就可以仔細欣賞那艘艦體修長的巨大海上怪物了。
這樣強大的,無敵的,冷酷無情的怪物戰(zhàn)艦,  應該屬于塔倫王國才對。瓦倫將軍在心里暗暗想道。
然后,  他就看到大概1000多米開外的那艘戰(zhàn)艦上的許多門主炮,  瞄準了他所在的旗艦。
緊接著,他就看到那艘體態(tài)修長的戰(zhàn)艦的艦炮炮口噴出了一團火焰,然后他腳下的戰(zhàn)艦就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看到巨大的爆炸掀飛了他戰(zhàn)艦的艦艏,他戰(zhàn)艦前方的三角帆和桅桿一起折斷,摔進了前方的海里。
艦艏側面的火炮因為爆炸被抬起很高,然后和周圍的尸體與甲板碎片一起砸入水中,激起了一片水花。
瓦倫將軍被巨大的震動掀翻在地,好不容易掙扎著站起身來,他就看到自己的副官臉上插著一塊木頭甲板的碎片,倒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不停的抽搐。
很顯然,他的副官還沒有完全死透,可這種慘烈的戰(zhàn)斗狀態(tài)下,  也不會有人想辦法救他了。
瓦倫掙扎著爬起來,他可不想讓剩下的士兵以為自己已經戰(zhàn)死,他必須站在船尾的高處,  讓所有船員都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身影。
“穩(wěn)?。》€(wěn)?。 蓖邆惲嘀L劍踉蹌著走在已經開始傾斜的戰(zhàn)艦上,  大聲的提醒著周圍的士兵。
然后他就看到那艘開火攻擊他的戰(zhàn)艦,正急速超過已經失去了大部分航速的他所在的風帆戰(zhàn)艦。
對方竟然連再一次開火攻擊都懶得做了,直接就加速超過了他這艘負傷的旗艦,向著遠處逃竄的塔倫王國的戰(zhàn)艦急速沖去。
瓦倫很想大聲的喊一句回來,他很想攔住對方讓對方和自己決一死戰(zhàn)。
可他知道,這已經是一種奢求了。他的戰(zhàn)艦已經嚴重受損,甚至連繼續(xù)作戰(zhàn)都做不到了。
“將,將軍!艦艏正在下沉,我們正在進水!”一名軍官急匆匆的爬上了樓梯,來到了艦尾,大聲的匯報道。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正好落在了躺在甲板上已經死去的副官尸體上,所以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就在他匯報的時候,緊跟在狼1號巡洋艦身后的布納斯級戰(zhàn)艦上,側舷的75毫米口徑火炮的炮長,通過瞄準鏡看到了已經基本失去航行能力的敵軍旗艦。
沒有任何猶豫,這名炮長拉動了炮繩,打出了一發(fā)75毫米口徑的炮彈。
這枚炮彈準確的命中了塔倫王國艦隊的旗艦,并且命中的部位恰好就是堆放了黑火藥的地方。
炮彈的爆炸引燃了這些黑火藥,然后這些黑火藥就猛然間燃燒了起來。
平日里,這些火藥保存是裝在木桶中的,如今為了開炮,不少木桶都已經被打開。
就是這樣,這些木桶里的火藥被引燃,瞬間就點燃了周圍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火開始在船上蔓延,而新的一發(fā)75毫米口徑炮彈又砸在了這艘體積龐大的戰(zhàn)艦的船舷上。
更激烈的爆炸掀飛了一大截船舷,海水瘋狂的涌入,整個帆船的艦體立刻開始劇烈震動,并且向著右舷猛然間傾斜。
瓦倫扶著船舷上的欄桿,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的戰(zhàn)艦正一點點的傾覆。他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旗艦沉入海底。
“長官!下令棄船吧!”一個軍官跨過了一個水兵的尸體,艱難的走到了瓦倫的面前,開口懇求道:“在不棄船,就來不及了!”
“我要和船一起沉沒!我是罪人!我是塔倫王國的罪人?。 蓖邆惡窟罂?,根本不愿意接受這場海戰(zhàn)已經慘敗的事實。
不過他的崩潰沒有換來憐憫,又一枚75毫米口徑的炮彈飛來,正好撞擊在了瓦倫與那個前來勸諫的軍官中間。
然后,猛然間爆裂開來的火焰吞沒了瓦倫與那個軍官,而殘留在海面上的這艘塔倫王國艦隊的旗艦,也伴隨著這次爆炸,徹底解體成了一堆破爛碎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