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陌先生愿意投降,那么吉斯先生愿意讓出自己萊特王國負責人的位置,整個萊特王國,包括蘇薩斯王國……都將交給唐陌先生負責。”坐在一個小馬扎上,來自希瑞克的使節(jié)侃侃而談。
他一路走來,已經(jīng)被大唐集團的整個陣地給深深的震驚了。因為他甚至都沒有看到,成群結(jié)隊的士兵!
他沒有看到那些駐守在戰(zhàn)壕里的,本來就數(shù)量不多的士兵,也沒有能夠見到那些隱藏在半山腰上的機槍碉堡。
同樣的,他也沒有見到火炮陣地,因為這些陣地都被部署在了更遠的地方,畢竟它們有絕對的射程優(yōu)勢。
他也沒有見到指揮部,也沒有看到運輸馬車和散亂的雜役還有其他人,就仿佛擋在希瑞克部隊面前的,只是一片野地而已。
只可惜人對未知的東西都更加的恐懼,在一望無際的荒野面前,這個使節(jié)覺得大唐集團的力量更加深不可測起來。
讓人遺憾的是,他并不是為了膜拜而來的,他是為了談判而來的,所以他只能說著一些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的話,對著面前無趣的人。
吉斯派他來談判,唐陌當然不可能親自接待,事實上連雷德曼都沒有功夫接待這么一個不知道什么級別的使節(jié)。
最終,一個營長百無聊賴的坐在了這個希瑞克的使節(jié)面前,表情漠然的聽著對方絮絮叨叨講述著一些異想天開的話語。
這個使節(jié)最終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他結(jié)束了自己的談話,說完之后就就這么看著那個年輕的指揮官:“他要付出的,不過是把自己的工坊改一個名字,然后把自己的新技術(shù)交出來而已?!?
他當然不知道,對方的軍服上代表著軍銜的肩章與臂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好奇為什么大唐集團會選擇這樣土氣的顏色來作為自己的軍服布料。
雖然這套軍服款式設(shè)計上真的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干練美感,可說實話這面料的顏色也太讓人覺得一般了。
氣氛陡然間尷尬了起來,使節(jié)發(fā)現(xiàn)當他結(jié)束了滔滔不絕的話語,說完了開出的條件之后,對方依舊還是沉默著,一不發(fā)的坐在那里。
無聊的坐在這里,這個營長又用自己的腦子在幻想的沙盤上推演了一下自己的補給和戰(zhàn)術(shù)安排。
等他意識到可能輪到他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看向?qū)γ媸构?jié)的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已經(jīng)漲的通紅了。
“啊……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么來著?”這個年輕的營長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臉上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如果唐陌先生愿意投降,那么吉斯先生愿意讓出自己萊特王國負責人的位置,整個萊特王國,包括蘇薩斯王國……都將交給唐陌先生負責?!睕]辦法,這個使節(jié)只能把剛剛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你們打了一天了……連我的部隊的前沿陣地都沒摸到,是什么給了你們這樣的勇氣,來這里胡說八道的?”這個營長皺起眉頭,很是認真的開口問了一個讓對方非常尷尬的問題。
他的營有600多名士兵,包括火炮部隊和步兵。實際上從戰(zhàn)斗開始,他就有一個連擺在后面充當預備隊。
可別說放在身后的預備隊了,部署在正面的兩個連,百分之九十的士兵,打到現(xiàn)在連個開槍的機會都沒混到。
實在是機槍屠殺的效率太高了,那些還沒有暴露陣地的部隊,都不舍得開火給機槍添亂了。
“回去吧,讓你的人清理清理戰(zhàn)場……趁著天黑之前。”這名營長說完之后站起身來,用白手套拍打了兩下褲子側(cè)面,指了指遠處希瑞克的部隊駐扎的方向:“至少,你得打穿我的一線陣地,再來求和吧?不然……丟人不?”
那使節(jié)被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他被這個營長嬌狂的話語噎得面紅耳赤,卻半句狠話也說不出來。
沒辦法,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他所在的部隊確實連對方的人都沒見到,就被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一般的子彈給擊潰了。
這其中的苦痛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要是前線的部隊稍微爭氣一些,他此時此刻也不會這樣難堪了。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那連綿不絕的槍聲,已經(jīng)成了永恒的夢魘,刻在了所有希瑞克指揮官們的腦海中。
他這一次前來,實際上不也是因為在見識了大唐集團那恐怖的槍林彈雨之后,部隊都嚇破了膽,沒有人再愿意進攻,所以才有了求和的念頭么?
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翻身上馬,又舉著白旗原路返回,心驚膽戰(zhàn)的來到了吉斯的面前。
“這么說……你連唐陌的面都沒見到?”吉斯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的屬下,拖著長音問道。
那個充當使節(jié)的屬下一臉的尷尬,低頭回答道:“對方,對方只派了,派了一個軍官接待了我。”
“看來他們是沒有答應我們的條件了?”吉斯不置可否,繼續(xù)開口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