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塔六層。
踏入這里,便進(jìn)入了演武場。
早有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
這一次,并非一人,而是兩人。
其中一人,自然熟悉。
老朋友,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那位大佬。
至于另外一人,有些熟悉。
腦海中隱約有些記憶。
長相與自己有些相似。
一個(gè)算計(jì)不贏,來兩個(gè)嗎?
林荒毅眉頭微微皺起。
“老林,你說,這小子,該怎么處置?”先前的考核官道。
“他怎么說,也是你侄子嘛,作為長輩,何必生氣呢老林笑意融融開口說道。
考核官氣道:“受傷的不是你,盡說風(fēng)涼話
“哈哈……”
“笑個(gè)屁!”考核官惱羞成怒,“信不信,我宰了這小子
老林道:“不信,除非你想困在這里一輩子,何況,你也殺不了他
考核官:“……”
老林看向林荒毅道:“小毅,還認(rèn)得我嗎?”
林荒毅看著眼前之人,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
“有些熟悉,前輩是?”
“你老子考核官道。
林荒毅道:“咳咳,大佬,別說臟話,這與你的氣質(zhì)不符
老林道:“他有個(gè)屁的氣質(zhì)
考核官翻白眼道:“還有什么氣質(zhì)?被你這般羞辱了,老子這一輩子,都沒有這么憋屈過,要不是……”
“咳咳……”老林咳嗽了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兩位前輩,這第六層的考核,便是談話?”林荒毅疑惑看著兩人詢問道。
心中卻是嘀咕,這兩人,莫非是在演戲,想算計(jì)自己?
嗯,有可能。
畢竟,這考核大佬,被自己算計(jì)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點(diǎn)其他辦法,也是有可能的。
看著眼前兩人,尤其那個(gè)叫老林的家伙。
老林,難不成,他就是這山河秘府之主,林山河?
這可能性不大啊。
想以此算計(jì)我,真是費(fèi)盡心機(jī)了。
“前輩,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吧,不必遮遮掩掩,現(xiàn)在我的修為都已經(jīng)罡氣境了,可不像是之前那么容易被擊敗了
老林道:“你這混小子,我真是你老子林清玄
林荒毅一聽,腦瓜子有些嗡嗡的。
幼時(shí)的記憶不斷浮現(xiàn)。
與眼前這道人影重合。
還真與自己父親林清玄一樣。
“你真是我父親?怎么證明?”
這里畢竟是丹塔試煉之中。
“你心口處有道印記,是我親手留下的老林道。
林荒毅眼睛一瞇。
的確,他胸口的確有道印記。
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
這一道印記,從未有人知道過。
便是林族之中,自己最親近之人林玉兒也不知道。
眼前這個(gè)男子,從何得知?
于是林荒毅掀開了衣服,道:“我胸口可沒有印記,前輩看清楚了?”
老林一看,頓時(shí)大驚。
“怎么可能?明明有的,那是我親自種下的印記,是一道封印,除非,除非你的血脈被抽取了想到這里,老林渾身一震,看著林荒毅,不敢置信,眼神之中,充滿悲傷,充滿憐憫,卻又憤怒至極,“說,是誰抽取了你的血脈?敢這般對付我兒子,我要將他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老林此時(shí),整個(gè)人的氣勢爆發(fā)出來。
他的怒火,仿佛要將整個(gè)丹塔六層撕裂一般。
林荒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真是我父親?”
自己身上的印記,的確是被趙冰璇抽取了神王血脈之后才消失的,這一點(diǎn),誰也不知道。
他既然清楚,恐怕真是自己的父親林清玄了。
“千真萬確林清玄重重點(diǎn)頭,“小毅,是父親對不起你,沒有能夠好好保護(hù)你,只是……這也是逼不得已,我有苦衷的
“父親
林荒毅眼睛有些泛紅。
自從林清玄離去之后,自己遭受諸多白眼,受盡委屈。
若非自己努力拼搏,才能立足于林家。
少年時(shí),羨慕他人有父母庇佑。
自己卻沒有。
為了生存,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流血流汗,那種辛酸,誰又能體會呢?
在當(dāng)時(shí),遭趙冰璇算計(jì),神王血脈被抽取之時(shí),林荒毅感覺天都塌了,天道何其不公?
若非后來,因禍得福,獲得了傳承空間。
林荒毅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那樣的打擊。
這一切,都與自己的父母有關(guān),因?yàn)樗麄兩釛壛俗约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