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的黑色,沒有一根雜毛。
將狗拴在了院子里,二叔的爸爸就這樣坐在門坎上抽了一盒的煙。
等到月上柳梢的時候,二叔的爸爸才站起身,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樣,才轉(zhuǎn)身進屋。
進屋以后,第一時間又去看了看二叔的媽媽,睡得還算踏實。
二叔的爸爸又坐在窗邊,守了一個多小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
估計今天晚上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二叔才收拾收拾躺下準備睡覺。
可就在二叔的爸爸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痛苦又凄厲。
二叔的爸爸撲棱一下就坐了起來,趕緊將燈打開。
這時候二叔的爸爸才發(fā)現(xiàn),二叔的媽媽身下都是血,捂著肚子不停地在哀嚎。
二叔的爸爸立馬下地想要去找村里有名的接生阿婆。
可是就在二叔的爸爸走出臥室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住了腳步。
身子釘在門口,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二叔的爸爸發(fā)現(xiàn)放在臥室門口的那個桃枝雕刻的大公雞,不知道因為些什么,整個頭都斷開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二叔的爸爸連忙地跑去窗臺,發(fā)現(xiàn)黃豆早就化成了粉末狀,與香灰摻和到了一起。
二叔的爸爸像是丟了魂一樣地走到門口,遲遲不敢將門推開。
臥室里,二叔的媽媽凄厲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最后二叔的爸爸咬咬牙,狠狠心,一把就將門推開。
本來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的二叔的爸爸,看到院子里,那條被剝了皮的大黑狗,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東西!
真的就要讓他斷子絕孫么!
可是二叔媽媽的慘叫聲根本沒有時間讓二叔爸爸多想些什么。
二叔的爸爸只能繞過那條被剝了皮的大黑狗,朝村口跑去。
村里最會接生的婆婆,在睡夢里,被二叔的爸爸硬是請了回來給二叔他媽接生。
那時候,東方已經(jīng)開始吐了魚肚白。
可是什么方法都用過了,急得接生婆婆滿頭大汗,都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連孩子的頭都沒有看見。
二叔的爸爸在門口抽了一盒又一盒的煙。
“趙嬸子,你知道我要這個孩子有多難了,你老人家?guī)臀蚁胂朕k法
“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你趙婆婆是最會接生的婆婆了
“我岑森給你跪下了,我求求你救救他們娘倆
原本想要勸二叔他爸再找其他人來試試的趙婆婆沒辦法,看著跪下了的二叔他爸,硬是嘆了口氣又回了屋里。
“行,你快起來吧,我在看看,我一定盡力
進屋以后又是一頓忙活,最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嬰兒的啼哭從屋里傳了出來。
二叔出生了。
二叔的爸爸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是生下來了。
可是就在二叔他爸看了一眼時間過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這或許只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