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著就提了一壇酒從后院走出來,小瑀給每人都到倒上
“這么快就出來了,這也太快了吧”
“嗯,是這個味,發(fā)財了,這次真發(fā)財了”尉遲寶林笑的小眼睛都看不見了
“這是剛出來的,要是放在那存?zhèn)€三五年的,口感更好”張小瑜說著
“我說老張,你釀酒也幾年了。就沒存點,拿出來嘗嘗啊”
程處默摩拳擦掌的笑著說,尉遲寶林也睜開那雙小眼,期待著
“沒有的,我都窮成啥樣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有存貨”張小瑜沒好氣的說著
“老張,這酒怎么賣啊,賣什么價啊”秦懷道問著
“老秦問到點子上了,你們都說說,這樣的酒,賣一貫錢一斤,你們愿意買嗎”
“愿意啊,這么好的酒,賣十貫錢一斤,我也要攢錢買啊”尉遲寶林沒心沒肺的說著
“我們就賣一貫錢一斤”張小瑜下定論
“這價格是不是太高了,這么貴。沒多少人能喝得起吧”房遺愛試探的說著
“我們可以分檔次啊,摻點水賣便宜點,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
“老張,還是你鬼點子多,做生意的料”程處默恭維著
“這個原漿酒是五十度,賣一貫錢一斤,攙水到三十度,賣五百文一斤,攙水到二十度,賣一百文一斤,大家覺得怎么樣”張小瑜問著
“可以啊,現(xiàn)在最好的三勒漿也才十幾度,還賣兩百文呢”房遺愛附和著
“人工,散酒,酒壇所有的加一起成本也就二十文一斤,賣一貫錢,哈哈發(fā)財了,這次是真發(fā)了”
“價格定了,我們再想想這酒叫什么名字,總不能就叫白酒或者清水酒吧”
“想名字的事你們決定就好了,俺老程可沒那腦子,阿貓阿狗的叫,我都沒意見”程處默只顧喝酒,動腦子的事他可不摻和,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拎得清的
“這酒喝著容易醉,叫醉圣怎么樣”房遺愛說著
“不行,陛下稱呼為圣上,這叫醉圣,肯定不行”秦懷道說著
“叫兄弟酒,怎么樣”尉遲寶林說著
“太俗了”房遺愛反對
“寶林,這事我們別摻和了。讓他們讀書人去,來我們喝酒”程處默嬉笑著說
“叫八糧液吧,三十度的叫七糧液,二十度的叫六糧液,如何””張小瑜說著
“行啊,讓別人以為我們是用很多種糧食才釀出來的呢,反正我們也沒明說,讓他們想去,也讓以后的模仿者猜去”房遺愛肯定道
“就這么定了”秦懷道也同意
“我們還差店面,總不能在這西城賣,這邊都是窮鬼,沒幾個能喝的起的,要到東城去,那富人多”張小瑜又拋出一個問題
“這簡單,在東城我們可是有不少店鋪的,都是陛下賞賜的,我們也不懂得經(jīng)營,都空閑著呢,隨便挑一間就行”程處默滿不在乎的說著
“那行?,F(xiàn)在還有批文,這個老房你搞定,房相可是管這些的”
“放心吧,沒問題的,前幾天我家老頭子還說這開店做生意的都是世家的人,怎么就沒平民開呢,上面也有意讓平民也做生意,不能這錢都讓世家賺了,批文這肯定沒問題”房遺愛自信的說著
“行了,問題都解決了。接下來大家就等著分錢吧”張小瑜也是喝了一口酒說著,總算是都搞定了,這費了多少心思啊
“別的我不管,等下這酒我要帶兩大壇回去,要是讓我家老頭子知道整出這么好的酒,還沒讓他喝就賣給別人??隙〞橇宋业钠さ摹背烫幠f著
“是這道理,你們是不知道,是真下死手啊”尉遲寶林也附和著
“帶,都帶,還要多帶,不光給家里拿,還要請客。把你們沾親帶故的,狐朋狗友,八竿子打不著的都請來喝”
張小瑜看著大家疑惑的表情又說道
“我們酒這么好,可誰知道啊,知道的人畢竟太少,先請他們喝,喝了肯定還想喝,那就要來買了”
“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世家的人都不如你會做生意”
“三叔,燒出多少酒了?”張小瑜看著三叔過來就問著
“上萬斤了,這人多力量就是大,就剛才,又搭了幾十口鍋爐”三叔高興的說
“這天也黑了,別干了,讓工人準(zhǔn)備吃飯,明天再干,各種原材料明天繼續(xù)收購,順利的話,后天就可以賣酒了”張小瑜高興的說
程處默他們也是興奮的不行
“聞了,一天了,總算是喝上了,真香啊,從沒喝過這么好的酒”
“不怕你們笑話,這酒剛出來,我聞著就流口水了,”
“我也是啊,這神仙喝的酒吧,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啊”
一幫老兵喝著酒,議論開了
“大家都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張小瑜說著就干了碗里的酒,眾人也都干了
“這酒只能晚上下工了才能喝,管夠,早上和中午絕對不能喝,后院都是易燃品,別走水了”張小瑜繼續(xù)說著天籟小說網(wǎng)
“東家,你就放心吧,我們雖然不在軍隊混了,可紀(jì)律都還在”老兵一邊喝酒一邊說著
“每天都可以喝啊,這好啊,沒工錢咱也愿意干啊,要不然。像我們這樣的,一輩子也喝不到這么好的酒啊”
“是啊,苦了大半輩子了,總算時來運轉(zhuǎn)了”
接著秦懷道,程處默,尉遲寶林。房遺愛也都過來敬酒,眾人都受寵若驚的喝了
幾圈酒一喝,老兵痞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一個個牛皮吹的震天響
“想當(dāng)年,我跟著老公爺劫富濟(jì)貧,替天行道時,前朝的靠山王楊林,大家都知道吧,多么牛逼的人物啊,他的皇杠咱都劫過,當(dāng)時那是威風(fēng)啊,天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
“老漢我跟秦二爺跑江湖時,各省的綠林好漢誰不給我們面子,后來跟當(dāng)今陛下打天下,哪有惡戰(zhàn),我們就到哪,砍人跟砍菜一樣,真真是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真是英雄了得”
“秦二爺那可真不是吹,在戰(zhàn)場上無人可擋,也就我們黑爺能抗衡一二,大家看看這才幾年啊就橫掃天下了”
一幫老兵痞越吹越牛逼,小瑀一個女孩子早早的回房睡了
“揚州劫法場那次,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在下還參加了呢”
“沒錯,我也參加了”
“當(dāng)時那可是英雄云集,咱也是英雄了得,帶著一幫兄弟殺了個三進(jìn)三出,唉,現(xiàn)在老了,刀都提不動了,兄弟們也都死的死,散的散,老了啊”
一幫老兵痞說著說著就哭了,每個人都濕了雙眼,年輕時縱馬奔騰,英雄了得,年紀(jì)大了,孤身一人,茍延殘喘,兄弟也都死的死,散的散,還有誰能記得他們的英雄事跡。
張小瑜是打心底的敬佩這些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的軍人,哪個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尸山血雨里走出來的,一生都在拼命。
聽著老兵述說父輩們的英雄事跡,程處默他們也動容著
“你們就住在這酒坊里,破是破了點,住地方還是有的,飯管飽,酒管夠”張小瑜說著
“東家放心,咱們都粗人,沒那么金貴,隔哪都行,沒那么多講究”
“沒錯,荒山野嶺都睡過,死人堆里也睡過,還有啥挑的”
程處默他們早早的拉著八糧液回去了,大唐可是宵禁的,晚了就回不去了,這幫老兵痞直吹到半夜才都回去后院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