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側(cè)著臉倒在地上。
表情還定格在幾秒鐘前的阿諛諂媚。
但他眼睛里的光正在慢慢消失。
我瞟了一眼旁邊的幾個陰差。
它們上下頜顫動,像是在咀嚼著什么。
很快,阿良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淪為了一具尸體。
阿良死了,稀里糊涂的死了。
我握緊拳頭看向陳天魁,冷聲質(zhì)問他:
“這是什么意思?!”
此刻陳天魁那張驚悚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
但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和以前一樣客氣:
“陸老板別動氣,他橫豎都是死,陳某只是讓他少了些痛苦而已。”
說罷,陳天魁就吩咐陰差掰開了阿良的嘴。
它們從阿良嘴里摳出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非常惡心。
但我能清楚地看到,這團污穢上隱隱冒著煞氣!
然后陰差又將阿良的上衣掀開。
我一眼就看見他皮膚上居然有七、八個暗紅色的鼓包!
“血釘子?!阿良怎么會被種下這么多血釘子?!”
陳天魁淡然回答道:
“陸老板,小人趨于利。你難道還指望像他這樣的小混混能懂什么叫忠心?”
我心頭一凜,松開了握緊的拳頭。
他說的沒錯......小人趨于利!
誰給的好處多,阿良就是誰的人。
他從來都沒有跟我站在同一陣線。
是我單方面認(rèn)為自己給他允諾的條件足夠好,這才對他沒有任何懷疑。
陳天魁讓陰差把尸體抬走,然后又對我說:
“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