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酌起身,“父親、四叔,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很好。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兩人也起身相送。
裴今酌走到廳堂門口,突然停下,轉(zhuǎn)過身,用復(fù)雜地眼神看向兩人,“晚輩有個問題,不知二位是否能回答?”
裴世湛苦笑,“你這孩子,有什么問題,我們能不回答?”
“你們還發(fā)自肺腑地效忠皇上嗎?”
“……”
實際上,兩人在回京之前,哪怕之前被皇上輕視,但依舊忠心耿耿——這是裴家祖訓(xùn)。但現(xiàn)在……
裴世湛嘆了口氣,“不效忠又如何?難道現(xiàn)在轉(zhuǎn)投武王?武王能接納我們?”
裴今酌又看向另一人,“父親您呢?”
裴世沖表情復(fù)雜,最后抿著唇,痛苦地搖了搖頭——不效忠。
裴今酌見狀,繃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輕松,“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就要推門離開。
裴世沖一把拉住兒子,把其生生拖了回去,“等等,今酌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你放心,為父和你四叔已不是從前的我們了,我們絕不愚忠!昏君無德,我們無忠!”
裴今酌看向緊閉門窗的方向嗎,目光悠遠,輕聲道,“我一直在想,堂兄聽說伯母死訊后,會做什么。為何他一夜失蹤,他去了哪里。只有一種可能,能說服我——他要造反,殺昏君,報仇雪恨?!?
兩人大吃一驚——不忠歸不忠,但造反,是他們從未想過,也不敢想的。
裴世湛面色微白,“你……那你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