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見父親這么傷心,下一個話題,都不太敢說了。
好一會,蘇學士調整好情緒,問道,“明妝,你說今日回來,有要事,是什么要事?”
蘇明妝低著頭,咬了咬唇,“那件事……可能會讓父親傷心,您做好心理準備?!?
“……”蘇學士疑惑地看了一眼裴今宴,裴今宴是也心虛。
蘇錦問道,“到底什么事,你直說了吧,這樣支支吾吾,更嚇人?!?
“是啊?!逼渌麅扇说馈?
裴今宴清了清嗓,“是這樣,鎮(zhèn)戍關吳元帥舊疾復發(fā),皇上有意讓我去做代帥,明妝想隨我過去……當然,這些都是暫定,若你們覺得明妝跟過去太吃苦,我就不帶她了?!?
蘇明妝猛地抬眼,狠狠瞪他。
眾人一愣。
蘇學士看著兩人琴瑟和鳴的模樣,道,“你們國公府的情況,老夫聽說過,確實應該立功,不能把壓力推到下一代,還是謹慎為妙。至于明妝,她想去就去,吃一些苦不是壞事。”
蘇明妝眉開眼笑,得意地看裴今宴——看!父親也同意了,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帶我?
裴今宴對蘇學士,更是欽佩了。
隨后,眾人又根據(jù)朝堂之事,聊了一會。
與從前諱莫如深相比,現(xiàn)在蘇家兄弟也積極參與討論。
蘇墨意笑道,“今宴,你二叔和四叔的調令,皇上交給我了,你打算怎么賄賂我一番?”
裴今宴一驚,“不是應該吏部來辦嗎?為何交給二哥?”
“對外的原因,是你二叔和四叔雖無爵位,但卻是功臣之后,按勛貴事務處理。真實原因是,吏部沒有太可靠的人,皇上怕有些人從中作梗,所以直接交給了我?!?
蘇明妝笑道,“二哥做得對!他們家別的不多,寶貝可多了,二哥挑一件好的!”
蘇學士瞪眼,“明妝,不得胡鬧!”
國公府的寶物,可都是先皇們的御賜之物,哪能說送人就送人?
老三蘇瑰文笑道,“我家小妹,好一個胳膊肘往外拐?!?
蘇明妝貧嘴,“怎么叫胳膊肘往外拐呢?明明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今日想著娘家,明日想著婆家,然后從中間撈一些好處?!?
“你倒是精明!”蘇瑰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