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
姜初羽搗著碟子里的小蛋糕,很快便慘不忍睹。
周奕看她許久:“沈時瑾失憶的事,榕城怎么沒人提起?剛才我要不是親眼看到,還真不敢相信他完全不認識你?!?
姜初羽沒吭聲。
他自顧自道:“我和江柯說了,如果腦部淤血被清除,沈時瑾也不可能恢復記憶,現(xiàn)在查不出來他到底是怎么失憶的。”
姜初羽終于有了反應,抬頭。
周奕喝了口咖啡:“結(jié)果江柯聽了很開心,還說最好是這樣,不想讓沈時瑾恢復記憶,你說這是為什么?”
姜初羽捏緊叉子。
江柯還是原來的想法。
他擔心沈時瑾恢復記憶了會來找她,不想讓他們這輩子見面。
在樓上的時候,她竟然幻想沈時瑾留在這里半個多月,可以有機會多相處相處。
她都快忘了,是她親口答應江柯和沈老夫人,這輩子絕不會和沈時瑾見面。
可現(xiàn)在,她都干了什么……
居然讓沈時瑾知道她的名字。
姜初羽心情沉重,從手機里翻出一個號碼給周奕發(fā)過去。
“這是我那個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我會和他打聲招呼,到時候你介紹沈時瑾直接過去住?!?
周奕接過名片:“那你呢?你不打算和沈時瑾再見面了,是吧?”
姜初羽心里泛著苦澀,輕輕點頭:“嗯,我明早就走,到時候我會問你他的治療情況。”
“行,我尊重你的意見,看來咱們沒緣分啊?!?
周奕語氣輕松,雙手交叉,若有所思地打量姜初羽:“不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就算沈時瑾不認識你,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樣?”
姜初羽搖搖頭。
她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一樣。
如果非要說,可能是有些像看神經(jīng)病?誰碰到一個跟蹤咬人的都會這么認為。
姜初羽轉(zhuǎn)移話題,和周奕喝了杯咖啡約好改天聯(lián)系,上樓。
她刷了卡剛要進去,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