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太著急洗澡,她也沒考慮過穿他的衣服妥不妥當(dāng),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
洗完澡,她有些遲疑,拿不準(zhǔn)要不要還是穿自己那件臟兮兮酒氣沖天的襯衫,可又實在嫌棄得不得了。
浴室里水汽氤氳,她拿起陸識則的白襯衣。
衣服看著很新,但她知道不是新的,她清楚地聞見了上面那種很獨特的木質(zhì)香,這氣味有些涼薄,像他這個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
她將衣服貼近鼻尖,深深吸氣,她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
比她那件臟兮兮只有酒味兒的襯衫好多了。
最后她一橫心,穿吧,管他的,干凈舒適要緊。
等她吹干頭發(fā)從浴室出去,服務(wù)生已經(jīng)將早餐送來了。
像上次一樣,兩人在餐廳相對而坐,這次的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
舒悅面前除卻牛奶,還有解酒的蜂蜜水,她選了蜂蜜水。
這會兒舒悅終于有心思問陸識則:“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手機平時都不關(guān)機的,還有我身上的酒……我被人潑了嗎?”
“你昨晚接了陸越的電話,叫他不要管你,然后掛斷電話關(guān)機,你很得意,說自己第一次甩臉掛他電話。”
陸識則平淡陳述,幫她回憶昨晚她的壯舉。
舒悅先是驚了下。
原來喝醉真的會斷片,她根本不記得昨晚有接過陸越的電話。
繼而她覺得爽,清醒的時候她向來克制,不會對陸越直白地說那種話。
但是聽到最后,她表情訕訕。
掛陸越電話這事兒,實在不值得嘚瑟,多少有些丟臉,她默默咬了一口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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