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哪怕是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我都能感覺到此時傅霆宴渾身的戾氣。
我把露臺的門關(guān)上,隔絕了那股讓我忐忑的氣息,然后返回房間去休息。
到了半夜時,我的手機鈴聲大作,我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于一凡的聲音傳來,“沈念溪,我想見你?!?
我一下子清醒了,居然是于一凡打來的電話。
“于一凡,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立馬問。
“我就在潞河園山北門,你出來?!庇谝环差D了頓,忽然諷刺地笑了一聲,“我本來想忍住不要打擾你,但是做不到?!?
我鼻子一酸,一邊起來穿衣服一邊答道,“你傻不傻,世上女人一大把,為我這樣真的不值得?!?
“你拿到那枚戒指了嗎?”于一凡不回答我的話,只是問我。
“拿到了,很漂亮。”我低落地答道。
“戴著它出來,我想看看你戴上它的畫面,留作一個紀(jì)念?!庇谝环蔡岢隽诉@個要求,聲音有些落寞。
我的心更沉了,酸楚的感覺在蔓延。
“好,等我一下?!蔽覓炝穗娫挘页隽四敲督渲复魃?,然后匆匆出去找于一凡。
北門外面,于一凡的車停在那里,人卻不在里面,我在車子外面張望了幾眼,有些疑惑。
正當(dāng)我想打電話給于一凡時,忽然感覺身后多了一個人,我慌了一下,回頭便看到了他。
天氣已經(jīng)比較冷了,可是于一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灰色毛衣,白皙的皮膚被風(fēng)吹的有些紅,尤其是鼻尖。
“你跑哪里去了?現(xiàn)在你家里人在到處找你,我去醫(yī)院公寓那邊也沒看到你?!笨吹接谝环驳哪且豢?,我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他沒有出什么事就好。
“戒指呢?”他只是低頭看我的手。
我抬起戴戒指的那只手給他看,“在這里。”
我的手是很漂亮的,因為骨節(jié)修長又纖細(xì),任何戒指在我的手上效果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