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傅霆宴對她有耐心時,她才能撒撒嬌或者鬧鬧脾氣。
“走就走!”齊悅?cè)釟獾眯∧樛t,爬起來麻利地把外套穿好,然后大步朝著門口走來。
經(jīng)過我身邊時,她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時沒提防,被那力道撞得差點跌倒在地上。
傅霆宴立馬站了起來,三兩步來到我身邊想要扶我一把,我直接退后兩步躲開了。
他眸色一沉,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消失,重新?lián)Q上了一副冷冰冰的神情。
“你想和我談什么,直說。”他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感覺。
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這是我們離婚后,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地坐下聊天。
辦公室的燈光很明亮,我能將傅霆宴那張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他臉上此時沒有一絲溫度。
“圣熙生物公司你熟悉嗎?”我問。
“不熟?!备钓缁卮鸬煤芸?,不假思索。
“呂茂良你不認識?”我的眉頭迅速皺起來,傅霆宴是在騙我嗎?
傅霆宴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淡淡道,“認識,但不熟?!?
“他是圣熙生物現(xiàn)任總裁,圣熙生物則是我家公司生產(chǎn)原料最大的供應商,前段時間他們突然提出解約,不再供應我家公司?!蔽野咽虑楹唵蔚仃愂龀鰜?,眼睛則是觀察著傅霆宴的反應。
傅霆宴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是在聽一個與他完全無關(guān)的故事。
我只好挑明,“他和我家公司解約后,就會和星彩公司合作,這其中有沒有你的原因?”
聽我說完,傅霆宴用一種幽深復雜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感覺氣氛凝固,想開口打破沉寂時,他出聲了,“沈念溪,你懷疑我在故意針對你家?”
“難道不是嗎?”我脫口而出。
呂家父子都告訴過我,和傅霆宴有關(guān)。
傅霆宴露出了一個冷笑,“在你心里我還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限,什么垃圾事我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