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書記厲聲道:“哭什么哭?我可不是來聽你哭的?!?
聽冉書記這么說,王副書記果真不敢哭了。
冉書記道:“你甭和我耍小心眼,我對你是很了解的。你知道我當(dāng)時為什么選你當(dāng)我的副手嗎?”
王副書記抬起頭來,忙點了點頭,道:“知道?!?
“那你說說,我當(dāng)時為何要選你當(dāng)我的副手?”
“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看重的是我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
“你知道就好。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了,但我還從來沒有見你喝醉過酒。你說你那晚和郝山喝酒,可能是喝多了不小心說漏了消息。你認(rèn)為我會相信嗎?”
“冉書記,事實的確如此?!?
砰的一聲,冉書記抬手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王副書記頓時被嚇得全身一哆嗦。
“都到這個時侯了,你還在狡辯。就憑你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你能喝多嗎?即使你喝多了,那你也會找借口趕緊離開,免得說話不注意,惹下麻煩。我說的對不對?”
王副書記啞口無,他真得再也找不到任何狡辯的理由了。
冉書記很是氣憤地道:“你不要再耍小聰明了,我如果不了解你,就不會親自來審問你。你就是故意說,你當(dāng)時喝多了,可能是不小心說漏了嘴。你就是要造成無故意的過失假象,以期得到組織的諒解和原諒。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王副書記現(xiàn)在不再是哭了,而是嗖嗖地冒起了冷汗。
他哭的目的,就是為了擺出一副可憐相,希望能得到冉書記的諒解和原諒。
但冉書記豈是那么好騙的?冉書記早就將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冉書記冷冷地看著他,道:“再不如實交代,那就是對抗組織審查,那你就會罪加一等。我沒有那么大的耐心,現(xiàn)在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即使不交代,郝山也會如實說的。你自已看著辦吧?!?
至此,王副書記終于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和僥幸心理了。
他開始如實招供。
“何政委那天來省紀(jì)委實名舉報郝軍和郝邁,我的確是要保密的。當(dāng)時我還提醒何政委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此事,免得給他帶來危險。但當(dāng)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侯,郝山給我打電話,說好長時間沒見了,想找我喝幾杯。他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他親自打電話約我,我也不好拒絕?!?
說到這里,他突然全身都有些瑟瑟發(fā)抖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他接著又道:“郝山本來說的是還有另外一個朋友,但我到了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我們兩個人。開始他只是和我閑聊,等我和他喝了一瓶白酒后,他又要了一瓶,我擔(dān)心喝多了,就堅持不喝了。但他畢竟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他說好長時間沒有和我見面了,這次見面一定要喝個盡興。我不好意思拒絕他,就只好又陪他喝了起來。”
說到這里,他不禁搖了搖頭,顯得很是無奈的樣子,道:“第二瓶喝了沒幾杯,我就感覺有些暈乎了起來。這個時侯他突然說到了郝軍和郝邁,他說他這兩個族侄都很是爭氣,一個是副廳級,一個是正處級,而且都官至要位,手中握有實權(quán)。尤其是郝軍,他還是樞宣市委常委紀(jì)委書記,讓我多關(guān)照一下郝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