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恍然大悟。
周寒回去時一邊開車,一邊小聲嘀咕,“我一個月給你開那么高的工資和獎金,都感受不到我的關(guān)心嗎?真是的?!?
可開著開著,突然就明白了,鼻子酸酸的,情緒一下子更低落了。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靜了好一會兒,不得不說有時候陸硯比他自己還了解自己。
他確實需要給自己放個長假。
調(diào)整好了情緒,周寒重新發(fā)動了車子,又經(jīng)過兩天的忙碌,終于把所有的工作都整理出來,親自送到了陸硯那里。
再回到辦公室,準備收拾收拾叫兩個安保人員過來,一起去楊華方的家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沒有問過她的家庭住址,只是依稀記得她出生在鄂省的一個小縣城。
他打了個電話,讓人事部送來楊華方的簡歷,他這才記下她的家庭住址。
出發(fā)的前一天,他給楊華方打了個電話,可是半天也沒有人接。
而此時的楊華方正在洗澡,大哥大放在房間里。
等她洗完回到房間時,電話就停了。
她坐在桌前的燈下,從包里拿出一本相冊。
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地翻過,她跟著他的七年里,好像只穿過兩回女裝,他說不喜歡她穿女裝,會顯得她這個保鏢的職業(yè)不專業(yè),讓他沒有安全感。
她們有過無數(shù)次的合照,可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她一次。
每一次的合照都是因為工作。
一直翻到最后一張照片,她愣住了,是那天走秀時,他坐在化妝間的照片,他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姿意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