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留在宮里,后患無窮。
步霽癟嘴,心頭阿諛奉承的話蕩然無存。
她再拿熱臉貼冷屁股是不是就太下賤了,她好歹也是個月薪折合人民幣三千五的貴人,芳齡十八花一樣的年紀,竟被說是資質(zhì)平平。
總之她受不了。
太后看著她的頭頂笑了笑,側(cè)過身去轉(zhuǎn)動手里的佛串。
一個早就被吩咐好了的太監(jiān),雙手捧著放有一個酒杯的木盤從角落里走出來,低著頭極為恭敬。
太后抬起眼皮掃一眼盤中酒,聲音里透著一股子寒氣。
“既是看走眼了,你便喝了這杯鴆酒,哀家會讓人厚葬你的?!?
“今兒白天皇帝與你的事情,往后不會再有人提起。”
眼前的這位步貴人是不是妖女不要緊,要緊的是皇帝的聲譽,妖女死,則風(fēng)聲止。
這宮里不缺一位貴人。
太監(jiān)聞聲,端著木盤,把酒杯遞到步霽眼下。
“步貴人,請吧。”
步霽看著這一杯酒,眼前一黑。
鴆酒,還真有這么個東西啊。
她追劇的時候一直好奇,但老天也用不著讓她穿越過來親自品嘗。
“我不能喝。”
她又沒跟李稷真發(fā)生什么,白日宣淫未遂,憑什么要喝毒酒。
“抗旨滿門抄斬,你可要想清楚了?!?
步霽跪著爬到太后面前,眼眶含淚的問道。
“太后娘娘,按照南越國律法,殺人未遂和殺人能一樣嗎?”
“你在威脅哀家?”
“律法不適用于皇家,看來你是不知道?!?
真是古人腦袋,榆木腦袋,
她哪兒是威脅,是比喻,比喻啊。
步霽心里猶如有一頭野狼在懸崖上咆哮,可面上卻未表露半分。
她若是告訴太后未曾侍寢一事,會不會因此連累母家......
畢竟宮規(guī)上說的很明白,皇帝翻牌,妃嬪侍寢,倘若還是完璧之身,一定是妃嬪的錯,真是處處維護皇帝的臉面。
步霽越想越氣,這時一只大手卻突然鉗住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
是岫玉姑姑,太后竟示意自己的心腹親自喂她鴆酒。
“救.......救命?!?
她嗚咽著發(fā)出模糊不清的聲音,不停的搖晃腦袋,鴆酒灑了一地。
“來人,再取一杯鴆酒?!?
太后一聲令下,怒火中燒,還沒有人敢違抗她的旨意。
今天這女人必須死在這大殿之上。
步霽被人掐著下顎,又有人從背后抓住她發(fā)髻,蠻橫用力,按住她的頭顱。
“不......不要!”
冰涼的白瓷小盅抵在她的唇瓣上,眼瞅著杯中酒液就要倒入她的口中。
步霽的舌頭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麻木澀口。
“住手!”
一把銀色飛扇如利劍般從她眼前飛過,打落岫玉手中的酒杯。
步霽得了自由,立刻跪在太后面前,擼起薄紗衣袖,露出半截小臂,急忙坦白說。
“我沒有蠱惑皇上,我手上還有守宮砂,太后您看?!?
她怕死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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