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昱恒喜怒難辨的神情下,我繼續(xù)道:“你其實根本不信,但你還是縱容了。到底是因為什么,紀昱恒,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猜不到?!?
“無論什么都好,反正,我不想再夾在你們中間了。”
“紀昱恒,我們離婚吧?!?
隨著這句話落下,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紀昱恒高大的身軀一僵,漆黑的眸子猶如鷹隼,牢牢盯著我。
片刻后,他褪去了一貫的溫和,半帶嘲弄地開口:“是因為他回來了?”
“什么?”
我懵了一下。
紀昱恒一臉漫不經(jīng)心,“陸時晏?!?
“那天晚上,不就是他送你回來的嗎?他剛回國,你就迫不及待去見他了。”語氣似譏諷似自嘲。
我眉心緊擰,迎上他的視線,不敢置信地開口:“你是說,我喜歡陸時晏?”
“不是嗎?”他扯了下唇角,又冷又涼薄。
落在我眼里無比嘲諷。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席卷而上,揚手就狠狠打了他一耳光,“紀昱恒,你混蛋!”
饒是我竭力控制,臉上還是一片濕潤。
哭著哭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太可笑了。
死心塌地地喜歡了他這么多年,最后換來一句,你是因為別的男人才和我離婚嗎。
沒勁透了。
江萊不知何時到了,身后跟著賀廷。
江萊拉著我就往外走,看向一臉吃了大瓜的賀廷,沒好氣道:“愣著干什么?搬行李啊,叫你來看戲的?”
賀廷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紀昱恒,又看了看江萊……
無助極了。
他再次看向紀昱恒,聲音都虛了,“川,恒哥……”
我只覺得如芒在背,須臾,便聽紀昱恒喜怒難辨地吐出兩個字,“搬吧。”
……
三年婚姻。
七年感情。
這么不體面地畫上句號,是我未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