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是不肯放過元兒。
“居然真的是陸元兒……”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她是奸細(xì)?”
“是啊,只有奸細(xì)才會這么做……”
“沒錯……可她是長公主之女,陸侯之女啊……”
一聲聲的質(zhì)疑與不敢置信,紛紛落在了宣城長公主滿是清淚的面上,仿佛定是要她給出一個解釋的。
陸侯站在一旁也是滿面的痛苦和焦灼,他不知道說什么。
“陸侯,長公主,此事你們還是親自出面解釋一下吧,畢竟,究竟是不是奸細(xì),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這還用說嗎?不是奸細(xì),誰會破壞我們的陣石,只有敵軍才會不想我們打勝仗……”
有人不服氣的大聲道,而這也是基本邏輯。
“你吼什么吼,那可是曾經(jīng)帶著我們出生入死的長公主和陸侯,不得對公主不敬,”有擁護(hù)長公主夫婦的將士,立刻出警告道。
誰知他剛一警告完,那個激動質(zhì)問的士兵,卻像是徹底崩潰一般的拔高音調(diào)大吼:“憑什么不讓我吼?我大哥,我二哥,都在前沿軍隊(duì)里,他們?yōu)閲礆s被自己人給害了,我二嫂剛生產(chǎn)完,孩子還沒出月子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家里人說?你說,你教教我怎么跟我爹跟我娘說?你說啊……”
那擁護(hù)長公主夫婦的將士,登時說不出話來了。
“誰家不死人……”
“是啊,誰家不死人,但要看怎么死,為國盡忠那是死得其所,被自己人坑害,那是冤死鬼。”
“沒錯……”
難得這次所有人都整齊劃一了,之前揣測誣陷段若棠的人,此刻也都全部沒有異議了,說白了,一直都是未亡的家屬,想要給親人討一個明明白白的公道罷了。
“長公主站出來了?!?
眾人立刻不在說話,就見宣城長公主已經(jīng)排眾而出,站在將士們面前,道:“我宣城,七歲習(xí)武,九歲修習(xí)玄術(shù),十六歲便隨軍上陣,轉(zhuǎn)眼已是戎馬半生,我自己也沒想到,因?yàn)槲业氖韬觯沽钗业呐畠盒宰悠さ饺绱?,她之所以會做出毀壞陣石的事,絕不是因?yàn)榧榧?xì),而是……與護(hù)國侯有些私怨,才會令她一時昏了頭,我這個母親給諸位將士賠罪了,撫恤金公主府會出十倍,若是你們覺的還不夠,本公主在這愿給你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