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苦口婆心的勸道。
皇后一時也慌了神。
說實話,她是愛慕極了皇上,也心甘情愿侍疾。
可等自己真的得了疥瘡,才感受到那份恐懼。
若自己的癥狀越來越嚴重,疥瘡感染到了身上……甚至臉上!那可如何是好?
不,不行!
皇后太清楚皇上的性子了。
自己本就不夠貌美,若身上再有了疤痕,以后還怎么留住皇上?
可皇后看了眼令妃,心里又極為不甘。
皇上本就寵愛令妃,若這次再讓她出頭,以后豈不是令妃的天下?
皇后想到這,更不樂意讓魏嬿婉一人侍疾了。
便做出一副賢惠體貼的模樣:“令妃,本宮這身子實在不爭氣,不能為皇上侍疾了。不過你放心,放你一個人侍疾,本宮實在心疼。本宮這就讓人就去回稟太后,派妃嬪來侍疾,也好為你分憂。”
也就魏嬿婉的修養(yǎng)好,硬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皇后可真是好話壞話都說完了。
她要侍疾時,便說怕后宮姐妹感染。
她不能侍疾時。就要讓姐妹們?yōu)樽约悍謶n。
總之就是怕自己出頭。
魏嬿婉露出一副感動的模樣看著皇后:“還是娘娘體貼入微,臣妾多謝娘娘?!?
皇后看到單純的魏嬿婉,心里突然有了一絲愧疚。
但隨即就被嫉妒壓了下去。
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令妃一家獨大。
皇后去了偏殿后沒多久,太后得了消息,便把意歡派了過來。
反正她原本也只想讓意歡來的。
意歡是個貴人,而魏嬿婉是妃位。
兩人之間的情況,自然和皇后在時大不相同。
總的來說,魏嬿婉占據(jù)c位的時間更長。
而意歡也就在一旁喝個湯,雖然比不上魏嬿婉,但總比連湯都沒得喝來的。
可意歡還是不滿足,總覺得魏嬿婉在故意壓著她,不讓她出頭。
魏嬿婉:對啊,我就是故意的。
跟皇后比起來,她明明已經(jīng)很仁慈了好么!
如此又伺候了幾天,魏嬿婉硬生生的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即便是休息,也只是趴在床邊,拉著皇上的手瞇上一會兒。
魏嬿婉覺得自己真是豁出去了,為了弘歷竟然受這么大的罪。
想當初在安陵容那一世時,自己可從未吃過這苦頭。
就在魏嬿婉腹誹時,弘歷終于清醒了。
魏嬿婉正在給他上藥,就聽到弘歷迷迷糊糊道:“婉婉……你怎么不去休息……”
魏嬿婉哪里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當即拉住弘歷的手,深情款款道:“皇上,臣妾在呢,一直都在?!?
弘歷聞,雖然只能勉強睜開眼睛,但心里卻酸澀的很,感動的一塌糊涂。
吳書來在一旁也及時幫腔:“令妃娘娘衣不解帶的守著皇上,連休息也只敢趴著瞇一會兒。還親自給皇上熬藥,真是辛苦極了?!?
弘歷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你這傻丫頭,也不怕累著自己?!?
他打量著魏嬿婉,發(fā)現(xiàn)對方面容憔悴,眼下的黑眼圈都能成墨了,更是疼惜。
而正在這時,一旁的意歡在得知皇上醒了后,也沖了過來。
“皇上,您終于醒了!”
意歡歡喜的湊到弘歷跟前,卻和魏嬿婉的憔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