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鄯連忙反駁:
“你怎么能這樣想?貪圖享樂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身為女子,應當犧牲自我,全心全意輔佐丈夫,女子的根在夫家,夫榮妻貴,母憑子貴......”
“所以,女人就不應該有自我是吧?”
云若霜冷聲打斷他,沉聲質(zhì)問:
“那柳佩蘭呢?我看她就挺自我的,你還不是喜歡得要死?她可以享樂,為什么我卻不能?”
“你將私生女冒充嫡女養(yǎng)到我膝下,不就是為了讓私生女享福嗎?如果女子享樂有罪,那私生女的罪過可大了!你怎么不把私生女給殺了呢?”
蘇鄯氣急敗壞地咆哮:
“云若霜,你怎么變得如此惡毒?!”
“你才惡毒!你們?nèi)叶紣憾?!”說完,云若霜轉(zhuǎn)身離去。
以前是她傻,他說什么就信什么。
如今,再也不會了。
女子總以為,一旦和離,天就塌了。
走出去才發(fā)現(xiàn),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和離,遠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路,是靠自己走出來的。
即便走錯了,重新調(diào)整路線繼續(xù)前行就是。
望著云若霜決然離去的背影,蘇鄯氣得想尖叫。
可大庭廣眾之下,他必須保持形象,只能硬生生忍住。
消息傳入皇宮。
建豐帝氣得一腳踹翻御案。
不爭氣的東西!
一個兩個沒個省心的!
兒子們不爭氣,弟弟太能干,他坐在龍椅上,感覺搖搖欲墜,很不安穩(wěn)。
想當初,先帝之所以能龍登大寶,依靠的,是太后的力量。
先帝登基后,想方設法剪除太后勢力,奈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帝后乃是一體,真把太后的勢力徹底剪除,先帝的幾個兄弟就會趁機奪位。
最后,先帝和太后的勢力,保持住了一種平衡。
自他登基后,一直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種平衡。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先帝的兄弟們雖然年紀也都不小了,有的也已追隨先帝而去,但他們的兒子繼承父業(yè),全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他與珩王不管怎么說都是親兄弟。
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適合拼個你死我活,白白便宜了外人。
所以這些年來,他與珩王勾心斗角很多,但真正的兵戎相見卻不多。
唇亡齒寒,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珩王的所作所為,雖說囂張了些,但只要不動搖他的江山,隨便他怎么折騰,他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
就當是,來自兄長的縱容,不丟臉。
可為何事情竟變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云家也好,顧家也罷,那都是純臣。
一直以來,對于他與珩王之間的爭斗,他們始終保持中立,兩邊都不站。
這也是為什么云家的外孫女還在娘胎時,他就給老大訂下娃娃親的原因。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他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為老大布局,操碎了心。
結(jié)果,老大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搞成了瘸子。
那個女人,轉(zhuǎn)身又去勾引老二。
老二特么的還很享受。
他這生的都是什么兒子??!
一個兩個全都盯著一只破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