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有這么容易!”
鬼鳩感受到身后追來的東陽,狠聲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要你們命的人!”
“哼……你是很強(qiáng),但你也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東陽冷笑道:“這么說來你身后還有人了,否則,憑你還威脅不到我!”
鬼鳩也不傻,冷哼一聲,道:“有沒有你以后會知道,今天就不奉陪了!”
話音落,鬼鳩就頭也不回的甩出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且在距離東陽還有幾丈遠(yuǎn)的時候,就驟然相撞,且轟然爆開。
“震天雷……”
東陽神色一沉,急速后退。
震天雷是一種火器,威力之強(qiáng),足以威脅醒魂境的生命,若是距離足夠近,數(shù)量足夠多,超凡都將難以幸免。
好在這兩顆震天雷爆炸的時候距離東陽還有一段距離,且他退得很快,并沒有真的受傷,只是衣服遭到了一些波及。
但由于這震天雷的阻擋,卻讓東陽和鬼鳩的距離拉的更遠(yuǎn),再想追上,很難。
東陽也沒有再追,冷冷的看著鬼鳩的身影快速消失,而后才返回那個罪惡的山谷。
山谷內(nèi),東陽再次展開神魂力量,來查探山谷內(nèi)的一切。
鬼鳩一伙人在這里經(jīng)營多年,搶來的貨物不計(jì)其數(shù),雖然都會送到北山城,有人將其洗白換取財(cái)富,但鬼鳩和獨(dú)眼屠夫個人在山谷內(nèi)還是有不少的收藏,加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財(cái)富。
只是這對東陽沒有任何吸引力,在他眼中,這些都只是俗物而已,除了能換取財(cái)富之外,根本就是毫無用處。
若是他有儲物法器倒還好,還能帶走一些,就算自己用不上,換取錢財(cái)也能救濟(jì)一下他人,只是他沒有。
就在東陽欲要收回感知的時候,在他的感知中突然出現(xiàn)一股淡淡的波動,如同被針扎了一下,轉(zhuǎn)瞬即逝。
東陽疑惑之下,感知全部聚集在那種波動來源的地方,仔細(xì)尋找其具體出處,并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東陽來到那堆積如山的各類貨物前,開始動手將其一件件搬下,忙活了半天,才在最底部搬出一個兩尺見方的木箱。
打開木箱,里面擺放著好幾種玉器,大的有尺長的玉如意,小的有隨身佩戴的玉佩,亂七八糟的放在一起,好在沒有被損壞。
東陽隨即從中拿出一個玉戒,光滑圓潤,卻沒有任何花紋雕琢,如同普通白玉制成,很普通,很常見,沒有一點(diǎn)出奇之處。
東陽擺弄著玉戒,也沒有感覺到一點(diǎn)不同,但他確信剛才刺痛他感知的波動,就是出自這枚玉戒。
東陽再次將神魂探出,無形的感知立刻侵入玉戒之中,隨即,眼中的世界就驟然改變。
這是一個浩瀚的天地,空無寂靜,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單純的天與地,再無其他。
就在東陽暗暗疑惑的時候,這浩瀚的天地之間就突然出現(xiàn)一個虛幻的背影,東陽確定這是一個男子,一個懸于天地之間,顯得如此崢嶸的身影。
這道身影一出現(xiàn),就對著天地虛空一劃,并在空無的虛空中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跡,看似云淡風(fēng)輕,看似平淡無奇。
可很快,那到黑色痕跡周圍的虛空就開始崩塌,開始破碎,且這種趨勢還在快速蔓延,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破碎,將完全步入毀滅。
東陽的感知也不例外,隨著這虛空的破碎而潰散,只是臨消失之前,他去看到那道身影依舊還在,破碎的天地都不能傷其分毫。
隨著,探入玉戒中的感知被滅,東陽的臉色也瞬間一白,臉上也流露出震驚和心有余悸的后怕之色。
“這是什么?”
曾在星海中,那個男子殘魂為東陽演繹過一次一字之妙,那是繁簡的變化,一生萬物,再到萬物歸墟,東陽從中也是收獲甚多,雪鷹城擊敗蒼禹的一刺,就是從中演化而來。
而在玉戒中所看到的場景,看似和那男子殘魂演繹的一字之妙有些類此,但給東陽的感覺卻完全不同,玉戒中的那道背影,他的簡單一劃,彰顯的不是繁簡變化,而是破滅,也只有破滅,只有毀滅。
仿佛那個人的道,就是毀滅。